而这一次,他们派遣的先头部队被在边境巡视的三皇子部队刺侯发现,三皇子果断下令进行偷袭,有着朝廷新送来的,不费一兵一卒打退了这个队伍。
朝廷上下顿时对三皇子赞叹有加,为他请封的请封,讨赏的讨赏,就连皇帝的心情都好上了不少。
但他并未直接给三皇子封爵。
太子早就立下,但二皇子还迟迟未曾获得爵位,直接越过二皇子封三皇子,少不得引起二皇子的异心。
皇帝年龄越大越是狐疑,这么多年的操持朝政,终显老态。
他时常告诉自己,太子还年轻,还没办法撑起这个国家,所以他不能放手。
同时他也在害怕,害怕史上那些皇子谋逆的事出现在自己身上,更加把朝政抓在自己的手心,先前放给儿子们的权都在一一收回。
朝廷上许多人都在暗中站位,几名年龄较大的皇子们也多在为自己谋一条出路。
这一切都跟季维承与七皇子无关,他们还太小了,根本就到不了旋涡中心去。
倒是皇帝,时不时来鼓励一下七皇子,同他谈谈未来,谈谈心。
不过并没有在有心人眼中留下痕迹,除了来七皇子这里,皇帝还去看了别的皇子,只不过会在七皇子这边吐槽别的儿子对他的虚情假意。
七皇子也从一开始的不习惯,到后边的应对自如。
季维承同他说过“陛下既然如此信任您,作为儿子的,满足他的想法即可。就算不为了您自己,为了太子殿下,您也是要获得他的宠爱的。”
这只是表面的安慰话。
最难测是帝王心,帝王的厚爱你只能受着而不能反抗,你必须回应而不能无视,比起冰冷的现实,七皇子显然更容易接受感情牌。不过这张牌并非皇帝,而是太子。
到现代的话,七皇子就是一名红果果的兄控。
动不动就“兄长说过”“皇兄说”“皇兄过去”,同季维承一起生活久了多少有些改变,但时不时还能从他口中听到。
种冬小麦是八月中旬的事,但当初提案太过仓促,太子已经尽力,却依旧没有完成一组合适的对照。
农人家的粪肥大多都已经洒下,给他们留下的不多,没办法做到每一组都是同样的粪肥。变量不同,那得到的结果可信度也就不高了。
但并未什么都没有收获,施粪肥的几组显然比没有施过粪肥的空白对照的大豆长势要好得多。
在此之前,太子已经下令堆肥,为冬日的这一茬小麦做准备。也单独列出了百亩农田进行实验,这百亩农田的条件大多都是差不多的。
转眼便是元宵是季维承来到大庆的第三个年头,春日的时候他就要满八岁了。
季维承托七皇子的福,得以进宫过节,还顺带得了一套衣服。
其实他的内心是十分拒绝的,来宫中过节不仅要盛装,更要谨言慎行。
若非实在是敌不过七皇子的骚扰,他也不会同意来宫中。
几名垂髫小儿,就算再怎么打扮得隆重,季维承看着也十分别扭。当然,也仅是对他来说,换成别人,这是做梦都梦不到的殊荣。
同很多大型活动一样,先是皇帝讲话,再是大臣恭贺,献礼的献礼,送人的送人。
季维承的位置因着七皇子的身份,坐在前排,他的桌子摆在七皇子的后边,旁边是被他叫来凑数的顾泽清。
他悄悄看了一眼别的皇子身后,带伴读的寥寥无几,他们二人就显得格外显眼。
皇子的座位并非按亲疏嫡庶排列,而是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