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不想再惹怒斯内普了。
没有人想去禁林,尤其是胆小的德拉科虽然他绝对不会承认这一点。
时间终于来到周日夜晚。
当安珀终于从斯内普的地下室出来时,这次为时一周的惩罚总算是结束了。
“纳粹是什么”
“什么”安珀转过去。
身后的德拉科双手抱臂,无比傲慢的脸侧向另一边,颜色相近的眉毛与头发几乎融为一体。
他又问了一次,“我说纳粹是什么”
德拉科等了会儿没听到回复就转过来,然后就对上一双澄澈如蓝宝石的眼睛。
他突然拔高了声音,“你看我做什么”
“我只是”
安珀眨了下眼睛,不明白他为什么看上去如此惊慌失措,她明明什么都没做,“我只是在思考。”
“思考什么”
“一些东西。”
这种话题有点没意思。
德拉科瘪了下嘴,眼睛往上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简直可笑,我只不过是”
“随便怎么样。”
安珀侧脸将视线放在其它地方,淡淡地说,“我现在要回去了。你最好也安静点,费尔奇肯定不喜欢吵闹的夜晚。”
“你又在威胁我”德拉科问。
“我为什么要威胁你”安珀反问道,她的眼眸里带着一点疑惑,“你觉得谁都想害你”
德拉科没说话。
或许他其实非常想张嘴骂人,然而他背后房门里坐着的斯内普让他很是犹豫。
“我走了,再见。”
安珀随意说了句就转身走了。她这天难得对德拉科好脾气了一点,即使她没走出几步就听到一道讽笑声。
九月末的时候,安珀终于又一次见到了那个破烂的日记本。
当然,是在邓布利多办公室里。
“您是发现了什么吗”安珀问。
她注意到不远处有一只有些病恹恹的火红色的鸟,那似乎是叫做凤凰的生物。她在书里看到过。
“它叫福克斯。”
一身紫色巫师袍的老先生转过身来,他顺手从盒子里抓了一把糖果,“你喜欢什么口味的”
“有葡萄味的吗”安珀回。
邓布利多摊开手寻找了下,然后惊讶地哦了声,“你很幸运,居然真的有这个口味的。我一直觉得这个味的有点酸,我喜欢更甜一些的。”
他把紫色的糖果放在安珀手心里。
“谢谢。”
安珀这才发现这位伟大的巫师居然嗜糖。
邓布利多给自己喂了颗糖,然后慢悠悠地开口,“那本日记本确实很特殊。你知道它曾经属于谁吗”
“汤姆里德尔。”
安珀记得扉页上只写了这个名字,“但我不知道这是谁。”
这个名字实在是太常见了,就连在女贞路都有好几个叫汤姆的人,或许也有相同姓氏的人。
“是的,汤姆不,你知道他的。”
邓布利多拉长了尾调,“人们都习惯于隐藏自己的恐惧,于是便将其称为神秘人。”
安珀仰头望着高大的校长,缓缓地吐出那个名字,“您是说伏地魔”
邓布利多笑着眨了眨眼睛。
这或许就是伟大的人之所以伟大的原因之一。真正强大勇敢无畏的人,从来都是不会惧怕任何深深邪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