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哥,曲哥,莺姐没骂你吧”林守山撑着段章的桌子,自问自答道“哎,应该不会,莺姐脾气可好了。”
“没。”曲逸抬头,看林守山脸上是真的着急,心里一暖。
“那就行,那就行,不过丁海朝也是过分。”傅余拧着眉毛语气听起来也不大好“你和莺姐走了之后他嗐算了,不说了,反正没什么好话。”
曲逸倒是没有什么表示,自顾自地收拾好桌子的卷子和课本,拿出来下一节课的书,抽空应道“无所谓,他看我不顺眼,我看他也不顺眼,两看两相厌,斤斤计较没必要。”
“上节课的笔记,给你誊了一份。”段章递过一个本子给曲逸。
曲逸接过来,打开一看,段章捡了重点记了下来,清晰明了,顺便附送两道例题解析。段章的字飘逸洒脱,写得一手好看的行书,又有自己的风格。曲逸合上本子笑了笑“谢了,段老师。”
“卧槽,段哥的独家笔记,我也想要。”林守山摆出一副哀怨的表情,扯着段章的衣服假装哭诉道“段哥,你还记得那年杏花微雨”
“不记得。”段章回答的干脆利落。
林守山假装没听见,继续哭诉“大明湖畔”
“没去过。”段章忍着笑看林守山表演。
林守山哽了哽,重振旗鼓“海誓山盟,你说我是你唯一的”
“打住,别恶心我。”段章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再不叫停,估计林守山连孩子都能哭出来了。
“嘤,鱼腐,人家被嫌弃了。”林守山一把扒住了一旁看戏的傅余的胳膊,捏着嗓子,娇滴滴地啜泣着。
喊得傅余原地打了个寒颤,结结巴巴地对林守山说“卧槽,林、林子你他妈正常点,你别这样,爸爸害怕。”
“滚你大爷的,回宿舍咱俩碰一碰,看谁是爹”林守山甩开架势,态度嚣张。
“无语,游戏连跪十七把的菜鸡。”傅余冷冷的往林守山的胸口扎了一刀。
“”林守山指了半天,最后一口气生生憋回了肚子里,忍辱负重地说道“鱼哥,带我。”
傅余一脸嫌弃“你好没骨气啊,我嫌弃你。”
林守山懒得搭理傅余,转过头继续对段章说“难道在陛下心里,到底还是曲哥更重要一些吗”
林守山还要再说些什么,被一旁看他俩拌嘴的曲逸打断了“我是段章同桌,你是什么”
“我、”林守山被一句话噎住,换了一副看透红尘的表情“唉,这些年,终究是错付了。”
傅余看不下去了,送了林守山一个白眼附赠一句“有病。”
闹得林守山就要和他原地分出个高下,直到历史老师进来了,两人才作罢。
历史老师姓赵,是个高高瘦瘦的男人,说话慢条斯理的,儒雅极了。曲逸对他的好感不错,连带着历史成绩也算是班里前茅。
赵诚在讲唐宋,说着宋朝的经济制度。
曲逸面前摊开的笔记本上记得满满的,东一条线,西一个圈,虽然工整,却让人摸不着个头脑。除了曲逸,估计没有第二个人能看懂了。
“说起宋朝的草市”赵诚声音温温和和的,却极为吸引人。
不知不觉间,就下课了。赵诚不拖堂,铃声一响就收起了课本,哪怕这道题只讲了一半他也只是说“这道题你们再回去琢磨一下,下节课我们再讨论吧。”
每次央着他再讲一会儿他都会说“我怕一讲你们就没有课间了,下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