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还没走啊”
“啊,怎么了”
“你就没看到点什么奇怪的东西吗”售票小姐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比如那些画突然变得很恐怖这样那样的。”
“对啊,里面的人刚才全都跑了。”那男生接着说。
戴小鹊顿时了然,刚才灯光闪烁那么一会儿,光暗明灭,孙客的画也随之产生了变化,在场的小孩被吓得大哭,大人也惊慌失措,不过当时她急着去追黎云洲,便也没有太过在意这种问题。
况且这个画展有古怪,是必然的事情。
想到失踪的黎云洲,戴小鹊心情有点沉重,但脸上仍故作惊讶“没有啊,当时我正在厕所里待着呢,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怪不得,我一出来人就全没了,还以为你们突然闭馆呢。”
两人满脸复杂。
戴小鹊笑了笑,突然凑了过去,一脸好奇“哎姐姐,为什么孙客的画展没开在一楼啊明明一楼更宽更大不是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
“就觉得奇怪呀。”
售票小姐狐疑地瞅了瞅她,然后摇摇头,“我们也不知道,这儿平时也没什么人来,毕竟搞艺术嘛,真正欣赏的也就那么几个,哎,珍珍,这么一说,确实是怪怪的,艺术展览馆也不止我们这一座,那边,就戏剧院那附近就有一座,人还多,还整得漂亮,我们这凉得都让我怀疑自己要失业了,谁知道前段时间突然被人包了下来,又放着漂漂亮亮的一层展览厅不要,去弄二层啊怎么了阿越”
那个叫阿越的年轻男人撞了撞她的胳膊肘,满脸惊惶,“小声点”
戴小鹊正听得入神,也被他吓了一跳。
“怎么了呀”
阿越看了她一眼,摇摇头,“别问太多,这里有古怪你一外来人,当然没关系了,但我们”
闻言,戴小鹊也不勉强,笑了笑正要离开,售票小姐却十分费解,连忙追问“阿越,你究竟在说什么难道你发现了什么”她脸色一变,“哦我就知道有问题”
阿越抿了抿唇,片刻,一副破罐破摔的样子。
“我就这么告诉你吧,今天干完我就要辞职了”说着,他也不顾戴小鹊还在场,压低了声音说“你们都以为一楼没人我觉得不是。”
他摇摇头,“有一天我没事干,来得早,别这么看我,咱这边环境好,我就是看自己一身肥肉,想早起来这边跑跑步,跑完吃个早餐,完美,哎不对,我不是要说这个,我那天来得早,东西还没放下呢,突然听见一楼展览厅里有声儿这声细细碎碎密密麻麻的,就好像有无数只老鼠在里面钻,在里面爬,我吓坏了,但人嘛,有时候会有点好奇心,我就继续作死啊,趴在门口外面听了一会儿,竟然听到了人的说话声”
从体型上看,阿越身形虽胖,长得倒是端端正正。
说到这里,阿越还有点心有余悸。
“一个男人的声音,叫别人搬东西小声点,仔细点,别弄坏了,说这些人皮都是新鲜的,弄坏了麻烦”
“人皮”戴小鹊挑了一下眉。
阿越点点头,“对啊,人皮,我的天啊,他们搞什么啊,居然还有人皮这一说,后面我没敢再继续听下去,吓得赶紧跑了。”
售票小姐脸色发白,“真的假的啊”
“假的我一辈子秃顶”阿越咬牙切齿地说,“我怀疑那个说话的男人就是孙客,这展览厅就是他包下来的,一楼展览厅的钥匙就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