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辛“那就过来坐。”
俞仲夏阴阳怪气“哪有哥哥干活弟弟休息的道理,我不能这么没大没小。”
费辛“那你来拖地让我休息一会儿。”
俞仲夏“你把拖布放那,退后一米,我再过去拿,你说得对,我们要保持社交距离。”
费辛服了,道“是我错了,你起来歇着,换我去那儿蹲着反思,行吗”
俞仲夏“这话说的,你可是颍大高材生,北大预备役,七中年度最受欢迎男老师,你怎么会错”
费辛“别寒碜我了行吗。”
俞仲夏学他刚才那一声“哼”
费辛被他逗笑了,说“我可不是这么哼的,你哼的太难听了,你是小猪仔儿吗”
俞仲夏抬手指他“你说话注意一点,再这么没礼貌就不跟你玩了。”
费辛一只手手背蒙眼,假哭“不行不行,别不跟我玩,不跟我玩我就告我妈去。”
俞仲夏“”
他就够阴阳怪气了,费老师怎么比他还阴阳怪气还怪萌的。
他原地弹跳起来,几步疾冲上前,双手掐住费辛脖子,道“社交距离昂没礼貌就揍我昂你是哪来的妖精假扮的费老师费老师才不会这么说话”
费辛配合地翻白眼吐舌头“啊我死了。”
俞仲夏还不解气,又咚咚敲了费辛脑袋两下,道“你今天太讨人厌了”
费辛“是是是,我就是被我自己讨厌死的。”
俞仲夏转身挪两步在床边坐下,嘶一声“靠,我脚麻了。”
费辛“蹲那么半天不麻才怪,早让你站起来了你不听。”
俞仲夏“我这是战略性下蹲,都还没打倒你,我怎么能站起来”
费辛“”
战术大师俞仲夏把拖鞋甩一边去,自己给自己捏脚。
费辛这就是典型的再而衰三而竭,兵败如山倒,想再揭竿而起也是不能了。
他只好尽量学着平常一样,嘲讽道“瞧这粉嫩的袜子。”
俞仲夏“这万鹏给我买的。”
费辛“哟,你俩这情谊可以啊,还互相买袜子。”
俞仲夏“哪有互相我可没给他买过这么丑的东西。”
这生日收到的粉袜子在他衣柜里搁一年了,之前他不舍得穿。
今年收了一堆手机壳,还收到了费辛给他的驾校学员卡,这袜子迅速失去了原有的地位,而且再不穿也要小了,因为
俞仲夏“还没跟你说,我长高了”
费辛“是吗看不出来。”
俞仲夏站起来给他看,道“昨天量的,我1785还多了,马上就179了”
费辛“恭喜,四舍五入你已然两米了。”
俞仲夏走到他近前,比划了一下,他大概到了费辛的眉眼之间,六七厘米说多不多说少不少,长不长得到是未知数,他还能不能拥有费老师的同款身高了
一时气馁的高中生向前一扑,脑袋蹭着大学生的下巴,两手抓着大学生衣襟,嘤嘤嘤起来“沃日,我怎么长得这么慢”
费辛“”
他听到自己的ca值咔哒一声,从90跳到了95。
费辛搬离了公寓,俞仲夏找他当然就没那么方便了。
这对费辛来说,姑且算是一件好事。
对俞仲夏来说,就有点不习惯。
他经常性忘了费老师搬回家了,一放学就习惯性想去找费老师玩,然后才能记起来费家离学校比较远。
费老师和父母住一起,俞仲夏也不好意思去人家家里留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