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看见了这即将到来的场景一般,赖大家的向贾赦投去一个轻蔑的视线,虽说这次贸贸然的闹到了老太太这个,她已然有些后悔,但若是老太太能够偏着他们,那吃瘪的不还是这些糟践他们赖家的人
只是贾赦这次却是不像她们想象的那般,他以头磕地对着贾史氏哭嚎道“母亲,若是那赖家真凭本事赚得那般家财,儿子自是没有话说的,虽说这赖家一家都是我们贾家的家生子,但拿点钱财养着他们还是养的起的”
“只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竟然动了不该动的东西。父亲生前最爱佩剑,圣人感念父亲勇武,便给父亲御赐了一把七星龙渊宝剑,这剑父亲十分爱惜,我原以为父亲仙逝时已随着他入殓了,没想到我今日去那赖家时,竟看到赖家那小儿竟将那宝剑悬与案头把玩,这可是御赐之物,这般给一下贱之人赏玩,这不仅仅是亏了父亲颜面,更是对圣人大大的不恭,母亲,我这可全是为了我们贾家啊”
说完,贾赦继续哀嚎起来。
贾史氏听见这话也有些恼怒,这赖家仗着她的势谋了不少好处这事,她不是不知,只是这赖家总管府中事务多年,更是她在府中的眼目,少了赖家,她便如同断了手脚,这许多事便会脱了她的掌控,思来想去,贾史氏心一狠,赖家还是要保下来才是
打定注意,贾史氏一抹眼泪,手指颤颤巍巍指着贾赦叱道“你这不孝的,你父亲那剑是我交予赖家保管的,现在竟成了你任意妄为无端生事的由头不成国公爷啊,你去了之后我竟要受这不孝子这般指摘,你便让我跟着你去了吧”
贾史氏这做派引得旁边的鸳鸯和王熙凤连连上前搀扶,只是王熙凤的眼神似带了丝嘲讽,她低垂着头,倒是让贾史氏没有看见。
“母亲,您何苦这般作践儿子呢,我竟是连个奴才都不如吗若是如此,儿子便也认了,可是,可是”
贾赦这犹犹豫豫语焉不详的样子,让贾史氏觉得自己如今已然稳操胜券,她继续喝声道“你说我怎么就生了你这般不孝的儿子,你这不敬父母的混账东西,你”
“母亲”
贾赦的一声暴喝打断了贾史氏的咒骂声,他从地上颤巍巍的爬起就要往外走,边起身边哭诉道“我原是不想将这家丑外扬,如今便也只能去报官了我这堂堂的袭爵大老爷,竟是连琏儿生母留给他的唯一一点嫁妆银子都守不住,竟都叫这些黑心肠子的奴才给偷了母亲执意护着这群奴才便护着吧,我便找圣人给我做主去”
说完抬脚便要往外走,却是被后面的贾史氏厉声喝住“你,你说什么”
贾赦转身,神情仍旧十分颓唐,他答道“既然父亲的宝剑是母亲托赖家看管,那便是吧只是我在那赖家可是找到了许多琏儿亲娘嫁妆单子里的东西,这琏儿亲娘的东西可是一直都封的好好的,嫁妆单子我这一份,张家那儿一份,将来可都是要交到琏儿手里的,如今”
贾史氏的神色一僵,凌厉的眼神看向赖大家的,只是赖大家的眼神闪躲,眼见确有其事。
老太太的脸色瞬间拉了下来,只是事情到了如今这关头,早已不是她一顿撒泼威逼可以解决的,她的神色眼见的萎靡了下来,看着赖大家的眼神透着一股凶狠。
她的心腹嬷嬷竟然贪了她已逝儿媳的嫁妆银子,这名声传出去,指不定要让别人如何笑话
半响,老太太回道:“罢了,罢了,我乏了,这事便由着你来做主吧鸳鸯,让他们都走吧,那几个奴才,都交给大老爷处置”
说完,扶着鸳鸯的手便进了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