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谢韵之懒得与她辩解,带着她纵身一跃,二人便各自握紧红纱,自四五层高的楼层缓缓坠下。
好在这纱布足够结实,两人也不算重,转眼间,在她俩便似从天而降的飞仙般坠落下来。
花楼中有不明所以的人,还当是玩的什么新花样,惊呼叫好声四起。
谢韵之自幼习武,有轻功底子,因此她足尖一点,便稳稳当当落于地面,身形连晃也不曾晃一下,博得一片掌声喝彩。
这可苦了林葳蕤,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她一颗心都蹦到嗓子眼,哪里还做得到平稳落地,等她反应过来脚底触到地面时,在惯性的冲击下,结结实实地双膝跪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看客皆唏嘘叹气“噫”
好在花楼中内皆是铺了厚厚的地毯,除了丢人现眼一番外,林葳蕤倒不觉得有多痛,也没有哪里伤到。
谢韵之手疾眼快,一把将她拉起来“走”
林葳蕤差点像一条死狗被她拖着走,忙伸出另一只手,紧紧攀住谢韵之,借力让自己站起来,同她撞开人群,从不夜天大大门逃窜出来。
逃出温香玉软乡,冷风迎面而来,二人转街进巷,离开那灯火辉煌处,街上行人甚好,只有巷口高处孤零零的夜灯被风吹得一摇一晃。
三月的夜,巷道中的风呼啸狂号,不似白日里那般暖阳和煦。
确定没人追上来后,她俩才停下脚步。
“呼”林葳蕤喘了口气,裹紧身上的外衣,“怎么回事,不是说好摔杯为号吗结果你反倒成了贼”
“不是我摔的。”谢韵之沉着脸,“是三皇女,想不到谢宜之竟跟她相互勾结,狼狈为奸。”
“三、三皇女”林葳蕤一听,“那她为何要诬陷你是贼”
“想必二人正在商议什么不可见人的东西,不小心被我撞见,故而反将一军。”谢韵之道,“她谢宜之混乱之时借机离开,便可以抵死不认。”
“到时候三皇女再道声误会,就将我那二妹撇得干干净净,反让我在家母面前落得个流连花楼惹是生非的罪名。”谢韵之咬牙切齿,“真是好谋算。”
林葳蕤始料未及,想不到就那短得一眨眼的工夫,就又这么多阴谋阳谋,冷风中她不禁瑟缩了下。
“你堂兄不是皇贵夫吗”她不解道,“三皇女为何还敢这般对你”
“我堂兄再万人之上又如何他入宫不久,未曾与女王有子嗣,加之前些时日突厥又进贡了一批烈性的美人,圣上一门心思忙着降服他们,哪里还记得他”
“加之那三皇女父族势大,连圣上都有所依仗,故而向来行事都是肆无忌惮。”
闻言,林葳蕤久久不能语,目瞪口呆。
这女王当真是尽享齐人之福,也不知受不受得住。
“等等”她又嗅到不对劲,“都是从圣上肚子里出来的,如何分辨得清是谁的孩子”
“你是不是傻”谢韵之白了她一眼,“若是太医连这都做不到,还要她作甚再者,反正都是女子的血脉,顶多有个嫡庶之分,何必在乎其父是谁”
林葳蕤还想再问,谁知突然巷子内横空出现两个蒙面黑衣人,手持长刀,直接朝二人劈过来。
正值满月,明晃晃的弯刀在银白月光的照射下,划出凌厉得彻骨的寒,杀意毫不掩饰。
看他们的身形,似乎都是男子,林葳蕤听见他俩的交谈声“公主只交代了让我们杀掉谢家的大小姐,怎么有两个人”
“管他的。”另一人道,“那就两个都处理得干净,回去好交差。”
林葳蕤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