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不是出于君子,还是忍受不了薛明的聒噪,用文人最爱说的话堵薛明的嘴。
薛明果然收回了目光,不满道“表哥你怎么也和那些酸儒一样了”
陆黎不言,站在窗前等待下面巡逻的护卫离开。
待护卫离开,二人离开时,陆黎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恰好看见刘妗臂间衣袖滑落,露出了白皙的皓腕。
他收回目光,带着薛明跳下阁楼,隐入夜色中。
刘妗是被云商叫醒的。
“公主怎么睡着了,夜里风大,小心着凉。”云商叫醒刘妗后,前去关窗。
刘妗看着云商将那扇窗户关上,眼神逐渐清明,她摸了摸隐隐作痛的后颈,垂下双眸思索片刻,“你刚才看见听见什么动静了吗”
云商一头雾水,“没有啊公主,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刘妗淡淡道“刚才有两只犬闯进了阁楼,你竟然没听见。”
“犬”云商惊讶,“奴婢没看见,也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可不是两个狗贼,还将她打晕了。
“不怪你。”刘妗慢慢站起来,“回吧否则林女史该来找我了。”
明日她便要出嫁,纵使她以死相逼,能换来这片刻的清静,但是林女史也觉得不会让她在这里呆太久。果不其然,二人刚下阁楼便见林女史带人来了这边。
见到刘妗披着披风欲要回寝宫,林女史的脸色好了许多,但依旧刻薄,“还请公主回去歇息,明日便是您的出阁之日,您还要早起。”
刘妗应下,“劳烦林女史了。”
见刘妗并无不满,林女史点点头,转身离开。
“当真是无礼”云商在她离去后,生气到。
刘妗却态度依旧温和,“会有人替我解决她们的,别急。”
云商虽然不懂,但她对刘妗十分信任,便不再多言。
第二日天还未明,刘妗便被林女史叫醒,然后被宫女们簇拥着去沐浴。
宫女们为刘妗沐浴时,看到了刘妗后颈的青紫,惊呼一声问到“公主这是怎么了”
刘妗答“昨夜就寝时,磕到的。”
宫女们未曾怀疑,继续为刘妗沐浴。
之后便是漫长的装扮时间,刘妗闭着眼睛任由她们摆弄,她昨夜喝了小酒,又吹了风,头又有点疼。头痛加后颈痛,刘妗想睡也睡不着。
待梳妆完毕后,外面天色已明,苏女史走进来请刘妗出门去拜别皇帝和皇后。
拜别皇帝皇后时,皇帝言“阿妗为我亲女,今日虽出嫁,但望阿妗铭记你永为刘氏皇族之人,”
刘妗应下,又听皇后训话。
皇帝看着刘妗低垂着脑袋,神态恭敬,很是满意。
即便是出嫁,也永远是皇族之人,想必和清明白该站在谁这边。
待拜别过皇帝皇后,刘妗便在两位女史的簇拥下登上鸾车。南安王府迎亲的人拜别帝后,便带着和清公主刘妗和她浩浩荡荡的陪嫁出发了。
此去豫章郡,约半月,刘妗第二日便除下了身上的吉服,着便衣跪坐于鸾车中,轻易不下鸾车。若是要下车宿于驿站,也是带上帷帽遮面,故南安王府的人只有在离开长安那日见过刘妗上妆的模样。
行至第五日,车队宿于汝南郡与六安国之间的驿站,刘妗被林、苏二位女史簇拥进驿站,云商与丹樱二人伺候刘妗洗漱更衣后,宫女奉上晚膳。
“两位女史不必伺候了,你们也劳累了一日,快去用膳吧让云商和丹樱伺候我用膳便是。”刘妗跪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