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妗惊讶,她以为自己是见不到这位南安王世子的。
“好,你转告王妃我会到场。”刘妗颔首。
旬女使走后,云商高兴道“公主,今夜您不如穿那身娟纱金丝曳地长裙吧”
对于陆黎的归来,云商与丹樱都是开心的,毕竟在这样一个以夫天的时代。
“好,就那件。”刘妗笑。
云商口中的那件娟纱金丝曳地长裙是她养了两年的蚕,织成的唯一一件衣裙,华美异常,且与当下以棉制成的衣服比起来,轻薄柔软。
也是因为自己养的蚕,刘妗才知晓魏国竟还未出现丝绸制品。
待日落西山后,刘妗换了衣物,让云商为她新梳发髻,披上披风去了南安王王妃在的若水居。
从云泽居到若水居的距离不远,刘妗一路走过,路上的侍女们都投来了惊艳的目光。除了对她容貌的,更有对她身上衣物的。
刘妗到南安王王妃院子里时,王府众人已经几乎全部到场,除过南安王与即将归来的世子陆黎。
她进去的时候,能明显地感觉到原本热闹的屋子安静了一瞬间,随后南安王王妃薛灵弋懒洋洋地看了她一眼,“公主来了”
其他人这才起身与刘妗行礼,“拜见公主殿下。”
刘妗声音温和,“诸位不必多礼。”
这位和清公主生的貌美,在南安王府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听闻比二姑娘陆芳还美,他们已然有心里准备,但还是失了神。刘妗身上的衣物,似乎便是戏文里说的仙子所着衣物,在昏暗的屋子里,那裙摆竟然在隐隐反光,波光粼粼。
刘妗扫视一圈,在南安王王妃的左手边第一排空着的座位坐下。她身边还有一个座位,是谁的不言而喻。
“门房说阿黎已经归来,此刻回了云泽居更衣。至于你们父王,我已经派人去请了。”
薛灵弋冲刘妗道“公主来的不巧,不然还能见到阿黎。”
刘妗答“迟见晚见并无不同。”
王妃薛灵弋面露不悦,她问“公主在豫章可还习惯”
“已习惯许多。”
“既然习惯,公主何以从不露面”
“我乃新妇,尚有羞意。”
“既为新妇,何不来拜见婆母”薛王妃步步紧逼。
“虽为新妇,但为公主之尊。”刘妗淡淡道。
“三哥回来了”陆怡忽然惊喜到。
刘妗侧首看向门口,只见一个中年男人身后跟着两个年轻男人,而前方那个一身黑衣,面容格外俊美的男人,正看向自己。
刘妗垂眸,轻抚衣服上的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