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李荣彪在戴雷耳边就清清楚楚说了句别忘了你老婆还在我手上。
乖乖,不得了,不得了
“那混球真是自作自受,亏我表叔还拿他当兄弟,常夸他有本事,本来都要让他做府副把头了,谁想到突然反水,反过来给了我们一刀,害我们损失巨大”长喜嫉恶如仇,最看不起不讲义气背叛的人。
“照你这么说,咱们对戴雷挺好的,他干嘛想不开背叛呢”薛清欢问。
人做事总是要有理由的吧,尤其还是个并不笨,挺有能力的人。
“谁知道,有一天突然跑来跟表叔说要预支三千两银子,表叔说一时拿不出来,他就记恨了呗,没过多久就叛变了。”长喜说。
“他突然要那么多银子干嘛”
长喜回忆了下,说“好像说什么他娘病了,什么病要三千两银子啊。他明知道码头如今生意不好,工人拖家带口都没饭吃,他一张口就是三千两,摆明故意找茬儿,为他的叛变找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呗。”
“因为一场病耗光家财的大有人在,三千两也不算稀奇,说不定是真的。”薛清欢说。
长喜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
“我表叔也这么说过,这不后来找了很多人硬是凑了八百两给他送过去了,谁知他根本不领情,还跟表叔大打出手。”
“你们拿不出钱,怎么不去找我爹呢”薛清欢问。
如果是宋家码头的人找薛冒要钱,薛冒肯定不会置之不理。
“娘子故去前,特意跟咱们交代过,让码头发生什么事都自己解决,一定不能去打扰阿郎读书,再说阿郎的脾气那么软和,去说了他也拿不出主意吧。”长喜说。
薛清欢暗自一叹,还真是这样她爹就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读书郎,诗词策论他透熟于胸,世情交往却一窍不通。
吃完了馄饨,看完了热闹,长喜就带着薛清欢去了宋家码头,宋家最大的码头岗亭其实就是一座很大的废弃船改造而成的。
听说薛清欢来了,如今的副把头葛青自船舱里走出,正好看见从晃动不已的踏板上平稳走上船的薛清欢。
葛青没见过薛清欢,往在踏板上摇摇晃晃走来的长喜看去一眼,这才有些明了,问道
“是薛六小娘子吗”
薛清欢点头“是,葛把头好。”
“哎哟哟,真的是小娘子啊,起先我还不敢认呢。快快请进。”
葛青把薛清欢请入了船舱说话,葛大嫂子得知薛家小娘子来了,赶紧亲自烧了茶过来从旁伺候着,薛清欢跟他们问了一些码头的近况,葛青就让人把这些年码头的来往账本都给薛清欢搬了过来,怕薛清欢看不懂,还随了个管账的先生过来指点。
谁料,薛清欢问起账本上的问题头头是道,很快就把这些年账本上的主要问题了然于胸,码头上要做的事情,无非就是运来送往,只是这么多码头,人家商户凭什么都从你的码头走呢一来看的是价格,二来看的就是安全性,这几年宋家码头受到的冲击不小,总是会受到一些莫名的攻击,致使货物安全送达商户的只有十之七八,货物送不到,就肯定要赔钱给人家,这一来二去,损失的就不是一点了。
当薛清欢问起货物为何频频出错的时候,葛青无奈回道
“好手走的多了,请不起更多的人,别的码头一场货配百人相随,我们海里陆上最多出五十人,遇不到危险还好,遇到了危险,五十人与百人的力量还是悬殊,宋老还在的时候,我们便是千人的随护队也有过,那时候什么样的东西我们都敢承运,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