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彦面上装得云淡风轻,实则内心纠结无比,她要是再问两句,他可以考虑讲一些,“不跟我说说都梦到了什么”
这样冷冷淡淡的,很揪心啊。
布布高冷地扭过头,不留下只言片语,明明是跟她相关的,为什么不能讲。
“那我走了。”大魔王状似不带留恋地走回书房。
可每走一步,他都顿顿,转弯时还回过头看看,她可有依依不舍地站在那儿。
结果连个猫影子都没
布布纠结地将碗筷扔进水池里,三条龙崽崽结束了训练,纷纷从窗外飞进来,欢喜地扑腾着跳到她身上。
景彦刚关上书房的大门,立刻给便宜儿子打电话,“珈禄,去催眠下你妈。”
珈禄“”去你的。
“她想起了一些事,但不肯说。”景彦收起了先前的吊儿郎当,微微皱起眉。
电脑桌面上的文件夹里,放着赵云平为了活命交出的克隆文件。
“知道了。”珈禄叹了口气,“晚点回去,现在手头还有别的事。”
“其他人不在,你觉得她是假货的概率。”因为害怕,景彦竟感到紧张,“有多高”
珈禄在心底呵呵一笑,恶从心生,“挺高的吧。”
大魔王立刻垂下头,宛若丧家之犬,“可是所有的感觉都没错啊,就是真的。”
隔着光纤光缆的传输,珈禄想想他在那头苦大仇深的模样,就感到十分解气,“那有可能是高仿,人类是个非常擅长造假的种族。”
“哦”
“你打开他们的某宝看看。”珈禄道,“造假工艺日新月异,十几万的包,正品褪色掉漆,假货都不掉。”
“哎,可记忆真是那么容易复刻的吗”景彦像没有骨头,朝后靠在椅背上,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
那明明是独属于他们两个的,他一份,布布一份,怎么能弄丢,还流落到第三者的大脑中。
谁都不能拥有他们的回忆,谁都不配。
大魔王仰着头,老僧入定般看着上面的吊灯,瞧不出喜怒。
“是啊。”珈禄倒了杯红酒。
景彦眼珠子一转,想想又不对,“我还在她肩膀上纹过狼图腾啊,那可是你妈专属的。”
“猫都可以一模一样地造出个全新的。”珈禄面无表情道,“弄个纹身不是很容易”
隐约能听见电话那端的魔王开始哀嚎。
哎,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让他被这样一个魔头捡回老巢。
等差不多了,狼心狗肺的儿子才悠悠道,“骗你的。”
“混账”大魔头立马满血复活,跳了起来,但又有求于对方,威胁的话刚到嘴边又咽下去,“你也觉得是你妈对不对”
珈禄苦恼地揉揉额心,“你不觉得,刚巧在这个时间点发现这些事,未免有些过于巧合。”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景彦渐渐恢复冷静,开始推敲其中种种,“盈芬发现了报告,赵云平就交来了硬盘。”
“夏商在人间的几年,却毫无察觉。”珈禄思索道,“这会儿,x局的高管刚好都死了。”
“不全是我们动的手。”景彦想起从魔族返回人界的第一晚,他迫不及待地提着刀,去晋安家一血旧仇,不杀得满地狼藉,他就跟他姓。
可晋安已死在家中,就在他到的不久前。
死得毫无痕迹,像在跟他宣战挑衅。
“时间节点卡得刚刚好。”景彦烦躁地站起身,在房间内踱步,“又不像是人做的。”
珈禄喝口红酒,一脸嫌弃地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