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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往事(3/4)
童墨闭眼又睁开,开始有些支撑不住。
    他听见林里飒飒的风声,睁开眼看见眼前一袭白衣的盛砚,看见风不停掀起他面上的黑纱,童墨看到了黑纱下面的脸。
    好像戏本里被贬下凡的仙者,和世人口口相传的一样,这张脸,令少年有片刻的失神。
    少年童墨不发一言,撑着濒临极限的身体,给盛砚磕了三个响头,掷地有声,态度恳切。
    磕完头,便昏了过去。
    子铭还小声同盛砚说道“这孩子,倒是个实心眼儿的,但会不会有点太实在了感觉有点好欺负。”
    不过慢慢了解之后,子铭一想起当日是自己劝了盛砚收了这厮,真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几个耳刮子。
    这怎么能是实在人他的实在仅仅是用在他师父一人身上,对其他人,什么礼仪廉耻,他都是能省则省,冷酷嚣张至极。
    这孩子来了宁心林之后,先不说有没有给盛砚的住处平添几分活脱的生气,反倒是添了不少杀气。
    子铭平时冷不丁毒舌一下的人,几度被他气得跳脚,结果童墨一句轻飘飘的“子铭师伯,最近肝火太旺,脾性是不是又大了”就给子铭弄得自己总跟个孩子过不去,也挺丢份子的。
    但想杀人,也是真的。
    总之,子铭的一世英名,全都在童墨一口一个“师伯”里化为了泡影,以至于有时候盛砚的家仆见了子铭,也要背过身捂住嘴偷笑几声。
    盛砚是这宁心林的主人,家仆和世人们一样称他为隐者,孤独地在这里生活了五年多了,家仆们知晓他也没什么朋友,平日里也就是和子铭往来。
    他卧房的院里有一颗大树,树下搭了个亭子名为“安逸”,安逸安逸,乱世浮沉,哪里会有真正的安逸
    家仆从前见盛砚在这亭里喝茶,一个人一壶茶,一盏一盏,从午后到黄昏,只觉得萧瑟孤寂。
    童墨虽然是个不会讨人喜欢的孩子,但是他来了之后,在那亭下,茶杯便多了一盏,影子也终于作了对。
    石见隐者的话还是很少,但他眼里的笑容多了,独自一人的时间少了。
    童墨早年就练就一身武功,每日闻见鸡鸣便会起床,早起晨练,从不需旁人多言,日日如此,年年如此。
    盛砚教他兵法,教他谋略,教他与人胡璇。
    童墨始终觉得这黑纱与盛砚格格不入,后来熟稔了,便想方设法给他摘去了。
    他不光进厨房给盛砚做饭吃,还亲手做了一副拐给盛砚,每日给盛砚沐浴更衣都不假他人之手。
    盛砚起初觉得他若要感谢其实不必做到如此,但童墨坚持道“我说了要护你往后无忧,便是从此就该事事亲力亲为不是吗”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盛砚当时不曾听清,其实童墨所言的最后一个字,并不是“父”,只是最后一个音太轻,他没有太在意。
    至于那副拐平时的时候盛砚是用不着的,他都是坐轮椅,但等童墨有事要出远门时,盛砚便会架着拐自己沐浴。
    时间长了,却是习惯了童墨替他净身,如今已改不过来了。
    三年后,从“石见隐者”之后就且算平静的世间再起风波,童墨一战成名,成了王上眼前的红人。
    再三年,他步步高升,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将军。但与之同时,他因为嚣张狂妄被朝臣诸多诟病,他这个位置靠着满手鲜血走上去,本就是危机四伏,早有人虎视眈眈。
    盛砚知他大事未了,可如今行事作风却是大张旗鼓,好像生怕世人不知道他有多威风似的,恐再生事端,试图提醒他大仇未报,一切还有待筹谋。
    童墨却不如往日里那般乖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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