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砚说“加五十”是笔巨款了。
而酒店房间的大床上,躺在它上面的人很久都没有动静了。
童墨挂完电话之后只觉得受不了这种孤寂,他打开手机里的听歌软件,他都基本没有用过,连听歌记录都没有几首,就随便在加了个歌单,设置了列表循环。
他双手打开摊在床上,感觉孤寂感终于又远离了一些,漂浮不定的心似乎安稳了些,而他闭着眼睛,不知是睡是醒。
时间一点点过去,桌上的泡面早就过了时间,温度一点点冷下来。
手机的歌也停了,因为没电了。
放假了,路上车有点多,打车还进不了童墨家的小区,只能停在门口,而且还被拦住了,不过保安见过盛砚一回,还记得他,就放他进去了。
盛砚还是打不通童墨的电话,一路小跑着往他家的方向去。
到了门口,连呼吸都来不及调整,盛砚就按门铃。
开门的是童延东。
他当然还记得盛砚,毕竟童墨的那些朋友,他也只对这一个有印象了,他让开位置让盛砚先进来,跟他说“来找童墨吗他晚饭前就出去了。”
见孩子还有些喘,童延东问道“怎么是有急事吗那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再给他打几个电话。”
童延东也没少打电话。他和贺瑾吵架而误伤了童墨之后,当时只顾着跟贺瑾置气了,待反应过来先给司机打了个电话问人找到了没有,司机说没有,看着童墨过了个马路,然后就找不到了。
其实不应该开车去找的,可能直接跑步去追还好。
童延东让司机回家了,他自己给童墨打电话,就一直没有打通过。
盛砚感觉应验,急红了眼“他之前给我打了个电话,我觉得情绪好像不太对,你们家里发生了什么吗”
童延东深知家丑不可外扬,不欲多说,但见盛砚刨根问底的架势,只好说“我和他妈妈吵架,都在气头上,他妈妈说了些难听的话。”
盛砚可没这么好糊弄“那不是他妈妈。”
童延东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的童墨不会也早就知道了吧”
盛砚懒得跟他演戏“这不是很显而易见的事情吗”小绵羊本该柔软的毛立刻变成竖起的尖刺,锋利而坚韧。
被戳到了心虚处,童延东选择沉默。
盛砚不停思考着童墨现在会在哪里,他省去称呼,问童延东“如果不在家,童墨还有别的去处吗”学校放假了,宿舍已经不让住了。
童延东摇摇头“没有了,他这两年跟外公外婆那边的关系不是太好。”
知道这是童墨的朋友,现在担心童墨,童延东一点也不介意对方的态度,造成这一切的也确实因为自己的疏忽,他只是没有想到,相守二十多年的枕边人,居然会在自己跟前演戏。
在这之前,他真的无比坚定地认为是男孩子的叛逆期不太好处理而已。
盛砚思索半天又问“童墨的大伯是不是任务结束了,有没有可能童墨直接去找他了你可以给他打个电话”
新闻上说的发射地点就在隔壁省,按照现在交通工具的速度,盛宴觉得不算远。
童延东却立刻拒绝了“不行”
拒绝得过于干脆,他解释道“他可能还有别的任务,而且”
盛砚望着他,目光冷淡“只是打个电话问一下,您想也不想就这么否决了,我不得不怀疑您这个爸爸,究竟是亲生的吗”
盛砚的怀疑有理有据“童墨告诉过我,大伯很疼爱他,所以这个时候如果碰上了很难过的事情,他去找大伯难道很奇怪吗或者他不想跟我们说话,但是愿意给大伯打电话不是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