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顺着他的太阳穴流进头发里,上头的泪痕还没干,紧接着又一股泪流出来。
这么伤心的吗
童墨坐到床的侧边,伸出手把盛砚的手握在了掌心里,伸手摩挲着,盛砚似乎在做噩梦,童墨可以看到他不断蹙起的眉头,以及,不停跳动着似乎即将睁开的眼皮。
“阿墨”盛砚又喊了一声,这回声音又大了些。
童墨有些心疼,又为昨晚自己就那样睡了过去而感到自责。
“我在呢,盛砚,我在这里。”童墨说着,微微俯下身,嘴唇停靠在盛砚的额头,轻柔地落下一个吻。
盛砚忽地伸出手,把他紧紧地抱住,同时童墨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微微颤抖。
童墨双手回抱住他,小心翼翼地哄着“对不起,我昨天应该等你给我回个电话再睡的,让你担心了。”
他从书房出来后,就给手机充电,发现盛砚给他打的电话和信息数不清。
盛砚只是抱住他,不说话。
童墨觉得他的反应好像有点大,想松开他两个人面对面好好谈一下,当他用手想拉开盛砚一点的时候,发现不太拉得动。
盛砚大概是把所有能用的力气都用在了此时。
童墨刚要说话,就感觉有什么湿润的东西,顺着自己的脖颈,往下流淌。
他慢慢卸了自己的力道,轻轻拥着盛砚。
可能对自己来说只是突发奇想的静一静,对盛砚来说,去好像要失去他这个人一样。
两个人就这么抱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也许很久,也或许没有多久,但就是格外的漫长又让人觉得美好。
童墨觉得盛砚这样的姿势其实是不舒服的,所以想换一下好让他舒适一点,再一动,却发现盛砚不知何时又睡了过去。
可能是累了。
哭的。
童墨轻手轻脚把他扶到床上躺下,想伸手给他盖一下被子,盛砚却感知到什么,不安地挥了挥手,摸到童墨的才安心下来。
但他把童墨的手抱在怀里,导致童墨什么都做不了。
似是在心底里无奈地叹了口气,童墨挨着他躺了下来,他睡了很久,不太睡得着,可是陪盛砚睡一会儿他自然是愿意的。
哪怕是以这种很不舒服的姿势。
盛砚哭了,在他醒了之后,两人都对此事绝口不提。
似乎所有的改变都在使他们回归到正常的轨道上。高二下学期的童墨,宛若一匹脱缰的野马,在各类考试中所向披靡,很快就到了高三,各大高校开始搞联合测验。
毕澜偲终于有了对手,还是两个。
第一还是童墨,他没想争得过,但是和盛砚争一争第二的宝座还是很有盼头的。
童予阳后来又和弟弟童延东谈了一次,不知道谈了什么,童延东之后还是和贺瑾离婚了。
她分得了童延东公司旗下的股份百分之十,还有半山湾的一幢别墅。
贺瑾没成想真的会走到离婚这一步,父母早都老得头发花白了,也劝过她,也劝过童延东,希望他们两个看在孩子的面上能好好再谈谈。
贺瑾却咽不下心里那口气,找了律师要起诉童延东。
据他所知童延东的公司股份至少占百分之六十多,但却通过童延东的律师得知,百分之六十的股份不多不少,但其中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本就是童墨亲生妈妈的,当初童延东早早分配的财产,也不过是物归原主。
贺瑾找到童延东“我当初以为他是你的私生子,才会和你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