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来, 仿佛过了一辈子那般久, 闻莺感慨良多。
忆起初来这里时,自己连被褥都不会晒。
于是闻莺夸肖随, “我最开始看上你, 便是你会劈柴, 会打水还会铺床晒被子。”
肖随夫人的要求着实有些低。
王伯乐呵呵的,“我要离王妃最近的那间。”
肖随“她与我睡在一处,你想离她近,就住在我们旁边吧。”
王伯想了想难伺候的王爷, 连连摆手,“我还是住远些。”
温良远仍旧住在前院的小破屋子, 闻莺心有不忍,“不如咱们给温大人翻修一下吧”
肖随摆摆手拒绝了, “不必,他会骂你乱花银子。”
“又不是他出银子。”
“他会更希望你把银子直接给他。”
“”
闻莺想了想,虽则她嫁妆很多,但仍然舍不得给温良远呢。
既然温大人喜欢, 还是先住着罢。
温良远的小破屋子离后院有些远, 某一日,闻莺又可怜起温大人来。
“要不在后院再辟个院子给温大人住吧,温大人总要成家的呢。”
如今着实寒碜了些。
温大人都一大把岁数了,娶不到媳妇儿可怜兮兮的。
肖随又拒绝了。
“夫人可知我当时为何住这里”
“因为没别的院子了。”
“那为何起初没让温良远住在隔壁呢”
对哦, 反而是她住进来了。
闻莺问,“为何呀”
“因为他太吵了。”
好吧,闻莺想了想,觉得夫君说得极有道理。
温良远我哪里吵了
闻莺最近有了身孕,胃口十分不好,罗天青开了些药也不管用,还是吃什么吐什么。
柳乡绅听说了,忧心忡忡,千里迢迢从平山镇赶来,路过集市想买些梅子,问夫人道,“你怀莺儿的时候,爱吃些什么”
莫云裳看他一眼,“我那时生着气,什么也不想吃,恨不得孩子掉了才好。”
闻莺娘,我是无辜的叭
柳权闭上嘴巴,行叭,当自己什么都没说过吧。
到了县衙,柳权视察了一下温良远的工作。
马马虎虎,也不是十分满意,好在没捅什么篓子,已然十分不易。
心想着莺儿幸亏没脑子抽,真看上这县令。
温良远关我什么事
柳权视察完,好生训诫了温良远一通,这才去瞧女儿,看闻莺吐得昏天黑地,心疼得很,恨不得吐得是自己才好。
扯着肖随吼,“你看你把我的莺儿照顾成什么样子了”
王伯心疼得很,恨不得吐得是王爷才好。
捞住罗天青便问,“这王妃,不会把小郡主吐坏吧能不能让王爷替王妃吐呢”
肖随
肖随更难受了,看着媳妇儿浑身上下一点儿肉都没了,恨不得吐得是温良远才好。
温良远
温良远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闻莺生产那日,肖随原本在门口坐着,还沏了壶茶。
他素来镇定惯了,百万大军立于阵前他都从来不慌的。
王伯趴在门上,一有稳婆出来,便嚷嚷着,“怎么这么多血,保大,一定要保大,我的王妃哦,心疼死我了,我这么可人的王妃”
肖随“怎么没见你对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