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明气笑了,“我谢谢你啊。这大梁的皇帝坐在位子上跟个摆设似的,我要不多花心思,指不定哪天久被人毒死了,更何况任务说起来,我这是拿了一份的工资干了两个人的活儿,又要打理江山,又要完成任务,压榨人也不是这么压榨的。”
系统想了一下也对哦,对他之前消极怠工的不满消弥了,反而还有些不好意思,“好啦好啦,下次买东西给你打折啦。”
赵长明的唇隐秘勾起,眼里笑意浮现。
崇渊抱着小枕头来找父皇睡觉的时候,眼睁睁看着他爹,亲爹哦,抱着一个野孩子走进了寝室,还把他放在了那张豪华size的龙床上。
他的小枕头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哇得一声哭出来,父皇你外面竟然有狗了
太子一身狼狈地回了东宫,正看见皇后娘娘沉着脸高坐在椅子上,一旁的惠妃端着茶杯用眼神给他打掩护。
他躬身行礼,“儿子给母后请安,惠娘娘。”
皇后重重一拍桌子,“跪下。”
他抿了抿唇,一掀衣袍,低着头跪了。
惠妃着急,小脸上都晕出了汗,“表姐,太子才从外面回来,天色已晚,定是疲累,还是让他先起来吧。”
皇后凤眸一扫,惠妃不由噤声。
“你说说,你今儿出宫都干了什么”
太子喉结滚动一下,“儿子今日只是烦闷,出宫散心而已。”
“撒谎,”她掷了一个茶盏,碎裂在他的袍边,“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是去见了谁。”
惠妃打圆场,“表姐,太子还年幼,好好教就是了,他下次一定不会犯的,对吧”她对太子挤挤眼,可太子却闷着头一声不吭。
皇后更来气了,还迁怒到惠妃身上“还有你,明明知道幺儿和那女子来往,也不告诉我,就瞒着我一人是吧”
惠妃心虚,“没呀,表姐,幺儿后来都跟我解释了,只是恰好路过帮了她一把。”
皇后冷笑“那今儿也是恰好路过大牢,又恰好见了一面。哦,没有见面,人家还不乐意见你这个太子呢。”
太子偏过头,“刘姑娘是有苦衷的。”
“她有什么苦衷人家一个小姑娘都比你看得清楚,你们身份已经天差地别,再无可能了,给对方留份体面,好好退场,拿得起放得下,她倒是大气磊落。”
惠妃嘟囔“听这意思,刘姑娘还是不错的嘛,可惜了。”
“可惜什么”皇后说,“你别跟着瞎捣乱。”
太子这时候抬起头,目光认真,“母后,我不能遇到一点困难就放弃啊,要是连心爱的女人都救不了,那我做这个太子还有什么意思。”
这话一出,惠妃就知道要糟,皇后是真被气到了,捂着胸口,“就你有情有义,其他人都是瞎子不成刘家虽无辜,但牵涉搭到刺杀就一辈子洗不掉,还有郑家,犯下那样的大罪,抄家灭族,别人躲都来不及,偏你巴巴往上凑。
郑太后养你,也不过是跟养小狗小猫似的,她心尖尖儿上的人是纯王,连皇帝都要退避三舍,轮得到你出头难道你以为她会撇下纯王捧你上位吗何况你还不是人家亲孙子,上赶着凑什么孝”
话语太过刻薄,太子白了脸,惠妃不忍心,扯扯表姐的袖子,皇后不理,“让他认识清醒也好,他是太子,不是什么别的皇子。以前还小,还能容他天真一会儿,现在陛下眼看着要起来了,二皇子也快长大了,一切皆不可预料。也是我无用,竟把孩子养成了这般模样,一点儿也不像我们沈家的人。”
她握着拳头狠狠锤了一下桌子,痛心疾首。
沈家苦心孤诣逼着皇帝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