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从前在宫里过的是什么日子
腹诽归腹诽,秦朗还是认认真真跟在顾南衣身后掏钱付账,再将林林总总买的东西都提在自己手里。
秦朗虽然一脸冷酷无聊,内心深处却相当中意这般的采买日,令他更觉得顾南衣同自己是生活在一起、不可分割的两人。
但顾南衣不提起,秦朗不会主动说。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一个舶来品店铺时,对什么都抱有好奇心的顾南衣却不感兴趣地从人山人海的门旁绕了过去。
舶来品是海商千辛万苦高价从海外运回,制作精美,价格昂贵,最重要的是物以稀为贵,在汴京的世家中也算得上是好东西,因此有价无市,每次船一靠岸、货一入店便是一阵疯抢。
秦朗扫了眼挤作一团的人,将顾南衣往另一侧护了些,“不去看看”
顾南衣漫不经心道,“见多了,也就那样。”
秦朗“”对,舶来品不罕见,就放了糖的炊饼最稀奇。
两人正从舶来品店前穿过,突然一个弱不禁风、柔若无骨的姑娘像是在推搡中被误伤了似的,哎呀一声往地上摔去,不偏不倚就倒在秦朗和顾南衣面前。
秦朗倒是能伸手接住,但他却拧眉拉住顾南衣往后退了半步。
漂亮姑娘就这么摔在了他们俩的脚下。
顾南衣被秦朗扯到身边,也不知道为什么摔倒的别人,秦朗紧张去拉的却是她。
年轻姑娘显然摔得疼了,水汪汪的一双秋瞳抬起来,楚楚可怜地道,“公子,姑娘,对不住,给你们添麻烦了。”
顾南衣的视线只来得及在年轻姑娘身上走马观花地绕了一圈,秦朗便冷着脸拉她绕行了开去,头也不回地抛下了还倒在地上的美人。
“也不必这般不假辞色。”顾南衣调侃道。
秦朗冷酷道,“可能是刺客,我从前遇见过。”
顾南衣想了想,“你那时几岁也色诱你”
秦朗“”他看了顾南衣一眼,纠正,“是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她问我有没有吃的,在我靠近时捅了我一刀。”
顾南衣恍然哦了一声。
两人过去遇见过的凶险都不计其数,如今只要好好活着,提过去的事情都没必要太悲春伤秋。
只不过
“她不是训练有素的刺客。”顾南衣笑道。
“你怎么知道”秦朗皱眉。
顾南衣道,“因为我见过瘦马,知道她们惯常用的手段。”
官员家中只要不宠妾灭妻,养个瘦马宠妾实在都是小事,顾南衣知道的便有不少。每年扬州卖出去那么多瘦马,金额惊人,只要不是强抢民女,顾南衣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管罢了。
“瘦马”秦朗却道,“那是什么”
顾南衣稀奇地转头端详秦朗,“你若真不知道,我倒不确定该不该解释给你听了。”
“你说。”
“是自小签了卖身契,精心调教养成专门用来取悦男人的姑娘。”顾南衣小声给少年解释,“她们一身的本领都是用来讨好男人的,自然价格也不菲刚才你可见识过了,那是不知道多少人的销魂乡。”
秦朗越听越皱眉,“就刚才那个”
“不是挺漂亮身段也好看,纤腰一握。”顾南衣客观地评价道。
秦朗“”这话从顾南衣口中出来,他总觉得该捂住她的嘴巴,“不要说荤话。”
顾南衣又扭过脸来,声音里笑意更甚,“这哪儿叫荤话”
“反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