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淮却道,“信刚送到时,殿下一看字迹和信中行文习惯便知道可不可信,秦公子却派了人去暗中追踪那家仆,看来秦公子习惯怀疑所有人。”
以他的性格来说,这句话实在是过于直白锋利,惹得顾南衣也抬头看了他一眼,纳闷李承淮和秦朗是什么时候结下的梁子。
“确实习惯,”秦朗针锋相对地回敬,“就像顾南衣相信你和这封信没关系,但我不相信。”
“就好像你明明身上也带着能为殿下解蛊的子蛊,却隐瞒了所有人不曾开口”李承淮问。
苏妩原本只是隔岸观火地在旁听着他们针尖麦芒,听到这一句时却惊得跳了起来,“什么子蛊不是在秦北渊的身上吗”
“他也有。”李承淮道,“子蛊的宿主有两人,你若不信,可以让他露出手肘来给你看看。”
“停。”顾南衣头疼地放下调羹阻止这场眼看着就要愈演愈烈的争吵,“这事我一早就知道,是我决定隐瞒的,不必争论。”
顾南衣开口,苏妩只能气呼呼地坐了回去,无名火没处发,只得转向李承淮,“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不重要,”李承淮平和地说,“重要的是,秦北渊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