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道,“我不懂李尚书的意思。”
“今日是一年一度的解蛊之日,错过便只能再等明年的三月初四。”李承淮用温和的语气道,“秦相两个月前便与我说过,解蛊需得一命换一命,你手中仍有完好的虫笛,且已经做好准备用自己的命去换殿下的,请我助你一臂之力。”
薛振将笔缓缓放下,脸色铁青地听着朝中位极人臣的两人对质。
“这些陛下都已经知道了。”秦北渊道。
“可秦相一直没说,要豁出性命去换殿下安然的,是陛下的命。”李承淮道。
他讲话仍然是那样温文尔雅,好像每一个字都是精心雕琢过才吐出口的,令人听了便身心愉悦。
可这样温润如玉的嗓音讲出来的话却叫薛振浑身血液都冻住了。
沉默了半晌后,薛振按着龙案一字一顿地问,“果真如此”
“臣尚不能确定。”秦北渊平静无波地道。
“那李尚书又是哪里来的言之凿凿”薛振冷笑着问。
“陛下上次突发急病又无缘无故好转,不正是因为秦相在家无事、试了试虫笛能不能被自己吹响吗”李承淮问道,“秦相一吹笛,陛下便昏迷不醒;他一入宫,陛下便醒转,岂不怪哉”
秦北渊沉默不语。
李承淮微微一笑,道,“秦相这样的聪明人,不该猜不到其中的联系才对。朝中不是早有那句传言陛下与长公主之间,只能活一个人下来”
他说完,抬头看了薛振的方向,温和又咄咄逼人地问。
“敢问陛下今夜可愿去长安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