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晕车啦”eter奇道。
“习惯了。”唐笑动了动肩膀，故意将屏幕的一角露给eter看。
果然eter就好奇地将头凑了过来, 唐笑手机上播放的正是故园风雨后, eter凑过来时，正好看到塞巴斯蒂安吻上查尔斯的那一幕。
他立刻坐直了身体。
“怎么觉得恶心”唐笑用眼尾扫了他一下, 将手靠在车窗上撑着头, 露出一副调侃的神色。
“那倒没有”eter揉了揉头发，“但我是直男嘛, 见了总有点别扭。我可不搞歧视，不支持不反对”
“我听说娱乐圈有很多性取向异于常人的人, 你有认识过真的同吗”唐笑眼见达到了目的, 便将手机收了起来, 装出一脸纯洁的好奇宝宝模样。
eter皱着眉想了想, “有啊，真正的明星里其实倒是不常见, 倒是化妆师啊剧组工作人员啊，有挺多的。我就认识一个化妆师，除了打扮新潮爱漂亮, 和别人也没什么不同。不过这或许也是因为他的职业习惯吧”
唐笑转了转眼珠, 抛出了下一个问题，“那他父母不说他吗”
“当然说咯”eter理所当然道，“跟他爸妈都断绝了三年的父子关系，但是父母总归是父母嘛，磨个两三年的, 也就认了。虽然关系是淡了下来，但总不能真的不管不顾，老死不相往来吧，毕竟是亲儿子。”
唐笑垂下了眼帘，“朋友呢也不劝劝他”
eter突然凑近了些盯着他的脸看，“你今天怎么那么多问题”
唐笑笑了笑，“好奇嘛”
“有些也劝，但现在社会开放了，更别说是混娱乐圈的了，大部分还是表示理解的。”
唐笑问完了自己想问的，便闭口不言了，也没再拿出手机来继续看那部故园风雨后，而是盯着窗外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
突然手机“嘀嘀”响了两声，他打开屏幕看了一眼，便将之扔到了一边的座位上。
eter觉得他今天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怪在哪儿。
“原来真的是这样”唐笑想道，喜欢自己，真的会给他带来这么大的困扰吗
“你说啥”
eter似乎隐约听见他呢喃了句什么，回过头去却见唐笑只是摇了摇头，继续盯着窗外看。
但他的眼神没有聚焦，不知在想些什么。
今天要录制的是一个网媒的小访谈节目，谈话氛围很轻松，主持人问的也都是一些非常琐碎的问题，比如理想啦，改变啦，只要循着激发正能量的方向回答，便不会有错。
唐笑却觉得格外得累，谢慕早上在微信上问了他的行程，他没有回。
节目录完后，他又打了个电话过来，唐笑假装自己在忙，没有接。
eter慌张地看了眼那个未接来电，“你和谢慕吵架啦”
“没有。”唐笑一把从他手里抢过自己的手机。皱着眉头打开了微信，极其敷衍地回了一句“抱歉，在忙。”
谢慕几乎是秒回，“哦哦，你忙。”
唐笑看了这句话眉头皱得更紧了，差点想自暴自弃地把手机给摔了。
eter一整天都在他的低气压下战战兢兢的。傍晚的时候他们在车上边吃着盒饭边赶赴下一个通告，谢慕又打了个电话进来，唐笑装作没听见，“嗡嗡”的手机振动声足足响了半分钟有余，到第三次，谢慕似乎终于放弃了，唐笑大大地松了口气。
这分明就是吵架了吧然而eter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