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用木棍敲了敲掌心,随之他身后的拐弯处变戏法似的又走出了十几个小弟,谢慕放开了揽着唐笑肩膀的那只胳膊,有些警惕地看向他们。
只见为首那个男人从裤袋里摸出一张照片,望了唐笑两眼,随后用下巴指了指他站的方位,对着身后的人道“就是他。”
他又看了谢慕一眼,吹了声口哨,“没想到啊,还能挖到一条八卦新闻,卖给狗仔能有多少钱。”说着掂了掂自己的手机,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谢慕将唐笑护在了身后,“你们想干嘛现在可是法治社会,我报警了。”
“呸”那穿着黑夹克衫的男人听到这话嗤笑了一声,“一个戏子还想报警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上头手里的一个玩物罢了。”
都说反派死于话多谢慕听了这话也不和他们争辩,直接伸手往裤袋里一掏,这才发现手机好像落在楼上了。
他想问唐笑有没有带手机,却见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见谢慕看来,唐笑对他说“我朋友提醒过我,是冲着我来的,你别管。”
谢慕挑了挑眉,“我怎么能不管呢”
唐笑叹了口气,伸手将谢慕拦在他面前的手臂按下,有些怜悯地看向那些人,“你们不会想和我打的。”
“哟,这小子死到临头还挺狂。”那个为首的男人和那群小弟听了这话哈哈大笑起来。
然而着笑声没一会儿便戛然而止,唐笑先发制人,谁都没看清楚他是怎么出手的,只见他脱了碍事的拖鞋,两三步上前,出手如电地捏住了为首那个男子的手腕。
男人只觉腕间一阵刺痛,随后双手脱力,木棒应声而落,被唐笑接在了手里,身后那群小弟见状,挥着棍子劈头盖脸便砸了下来。
唐笑伸手揪住了男人的脖子,弯腰闪身,那些棍子便全落在了他们老大的身上。他鬼魅般地闪到了一名打手的身后,两手捏住了他的头颅用力一掰。那打手小弟心中一阵惊骇,他发誓,那一瞬间唐笑是能将他的脖子扭断,一击毙命的,他从没有离死亡这么近过。但那人好像中途改变了注意,他只觉得脖子一痛,随后背后被踢了一脚,便扒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他出了一脊背的冷汗,知道这回是碰上了硬茬子,捂着脖子在地上装死,怎么也不肯上前了。
唐笑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地一个个卸了他们的木棍,本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但他还记得这个社会里,过度防卫也是犯法的,只好忍下了这口恶气。
谢慕只觉一阵眼花缭乱,他也没看清唐笑都是怎么动的手,那些木棍转眼间就从歹徒手中都到了他怀里,将最后一个人踢倒在地,唐笑抱着木棍往谢慕脚边一扔。谢慕本能地咽了口唾沫后退了一步。
完事后他从裤兜里掏出手机递给了谢慕,“报警吧。”
谢慕哆哆嗦嗦地打了110。
北海市的片警出警很快,没过一会儿就有两三辆警车鸣着笛驶入了停车场,将趴在地上的犯人一个个提溜走了,唐笑有些紧张地躲在谢慕身后,见警察走到他们面前,让谢慕和他跟着去警局一趟。
他忙抓紧了谢慕的衣袖,辩解道“我下手已经很轻了,没真伤着他们。”
警察同志脑袋上冒出了三个问号,过了半晌才明白他在担心什么,哈哈笑了一声,“没事,别紧张,就是去做个笔录。犯人还没有绳之以法,我们人民警察怎么会冤枉无辜群众呢”
于是他和谢慕两个无辜群众在警局滞留到晚上6点,才顶着饿得咕咕叫的肚子回了家。
谢爸谢妈早就走了,公寓门前多出了一盆太阳花,谢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