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张合了一下,好像在比划怎样弄碎,怎样大小的碎片。眼里没有笑意,有些怔然,说的话还前后矛盾。
白妗问“你是不是关得太久了”
所以脑子坏了
姜与明偏过头来看她,低笑“没有呢,”
“姑娘怎么会这样觉得呢”
“本王只是可能有点失明。”
那他还夸她好看
白妗气笑了。
他又开始自言自语,“不对,不对。”
“也许,他们想要得到的,只是那至高无上的宝物呢”
丹书玉令。
白妗瞳孔紧缩,有一种预感,她即将要接近真相。
除了贵妃母子,甚至没有人接触过的真相。
那个流传于青衣教、流传于宫廷、甚至流传于千年之前太行皇室的瑰宝。
少年将手臂抬起,宽大的袖子随即滑落,露出一截苍白的腕来。
上面戴着一个淡绿色的镯子,明显是女式的,有些小了,贴着他的手腕,苍白的皮肤下隐约可见青蓝色的血管。
白妗的注意力只在这唯一的饰品上。
这个手镯,便是丹书玉令
早知道丹书玉令是一块玉,可,也能是一根普普通通的玉镯子么
白妗开始思索姜与明有没有骗她的理由。
秉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原则,她上前走了一步。
姜与明识破她意图女强盗的行径,慢悠悠道
“忘了告诉你,如果这东西沾了血,或者断成两截,就没有任何用处了。”
白妗脚步顿住。
世间会有这样的东西
可细想,为什么这个手镯一直戴在他手上,没有被那些贪财的狱卒取走。
他必定有保住的把握。
也许她一伸手,就触碰了什么机关,或者得到一个玉石俱焚的结果,最后还难以脱身。
白妗收敛了杀气,几乎是变脸一般迅速。
眉眼舒展,一张极具欺骗性的脸蛋,立刻变得非常温柔,灿烂。
她蹲了下来,仰头看着姜与明,用那种柔软的语气说
“二王爷误会妾身了。其实妾身仰慕贵妃已久,说来也是缘分,妾身来自民间的一个教会,正好是娘娘的出身之处您想必也是知道的。
这东西,其实最早也是出自那里,却被娘娘带进了深宫。”
“外面那些流言传得太神了些,”白妗隔空指了指他的腕,
“其实这个呀,就是一块普通的玉,您看它的成色,跟那些个和田玉晴水玉相比,都差了好大截呢。只不过是祖师爷留下来的,意义非凡了些。”
“您看,您戴着它也没甚用处,反而束手束脚,惹人觊觎,不如叫这东西认祖归宗,妾身带回去后,必定让人设立令堂的牌位,日夜供奉。王爷若肯割爱,吾辈必定不胜感激,更愿奉千金作为补偿。”
白妗用心糊弄着,就赌贵妃不曾告诉他这玉的秘密。
姜与明愣了一愣,失笑“还真是。”
“什么”
他慢悠悠道“如若本王没有猜测,你们那个教会,与本王的母妃颇有渊源罢。方才不假辞色,还要威胁本王,现在却口若悬河,诱骗本王交出此物,便是没有蹊跷,本王也要当它有个蹊跷了。”
白妗深吸一口气“可它真的只是一块普通的玉。”
“凭你片面之词,如何能使本王相信还是,你觉得本王像个傻子么这东西,你想要也不是不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