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息拂过,激起一片细细的颤栗。
那个地方
姜与倦暗暗咬牙。
曲起指节,白皙的关节紧绷。
魏潜道,“去岁这个时节,应是宫廷的春猎了吧不知今年是何时”
姜与倦抬眼,“怎么突然问起此事。阿潜觉得盛京太闷了”
他突然一震,身子往桌面上一伏。
魏潜蹙了蹙眉。
桌子底下,白妗将手移开。方才不过是一时兴起,轻轻碰了碰。
哪想到他反应那么剧烈。
姜与倦掩饰性地拿起一本书,翻开。
“无事,你继续说。”
他表情平淡。
“殿下”魏潜震惊,想提醒他拿反了。
姜与倦这才反应过来“咳咳。”
魏潜觉得他很奇怪。
不是大热的天,他却脸色绯红,端起茶杯,手腕也有些抖。
“殿下,可需臣宣太医”他关切。
“不必。”
姜与倦冷静道。
却在微漾的茶水中,清晰无比地看见自己眼角泛红,额角透出细汗。
眸光大乱。
魏潜又提了一些细节。
看出他心不在焉,索性作揖告辞
“潜贸然前来,叨扰殿下,先行告退。”
“阿潜无需多礼。待孤事毕,定亲往侯府拜访,以贺乔迁之喜。”
他努力维持温和的笑容。
人一走,姜与倦便将白妗一把从书桌下拽出。
他攥紧她的腕,额头青筋直跳。眸里压抑着沉沉的怒气,山雨欲来
“白妗。你放肆。”
她轻轻一笑,凑近他耳边
“那夜殿下醉了。不觉得可惜”
颇具暗示性。
他牙关紧咬,俊美的眉目中敛着怒火,铁青着脸将她推开。
“别闹。”
白妗挑了挑眉。
真是难撩拨。
不过,她也只是试探一番,顺便圆了之前那个谎。
书房乃君子之器,四书五经还在架子上摆着呢。向来守礼的太子殿下,绝对不可能在这种地方对她做什么。
白妗暗喜,偏偏装出一副献宠被拒、羞愤欲绝的模样。
她嗔怒地看了姜与倦一眼,哼一声,就要走。
空气却微微一凝。
房门在眼前轰然关上。
手臂被人拉扯着一转,力度之大,差点就要脱臼。她惊呼,小腹撞上桌沿,疼痛与酸麻袭来,一时间使她晕头转向。
裂帛声响起。
衣裳如云笼在脚下,小腿不停地打颤。
有水露,沿着那光洁的肌肤滑落。
太子的书桌上很是整洁。
一些奏折被扫落,静静躺在地上。
博山炉里烟如青云,掩盖不明的气味。
旁边摆着一架紫竹雕牧童戏牛笔洗,与她的距离太近,冰冷的触感扫过鼻尖。
她伏在桌面,半张了口,尝到咸咸的泪水。
他覆盖上她的背,炙热透过衣料传来,带着粘腻的汗意。
掐住她的下巴,逼她将脸对着自己
“还敢招惹孤”
一向温润的眉眼,变得讳莫如深。阒黑的眸底,压着未散的野心,怜爱,还有
深深的摧毁欲。
眼角泛起红色,像完全变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