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上心头,索性抱臂站在一边,跟马儿对视, 眸光有点呆呆的。
一声轻笑传来, 她被人拦腰一抱, 回过神, 已经稳稳妥妥地坐到了骏马上。
姜与倦放开手, 去牵马,慢慢地行走。
“没有学过么”
少女坐在马背上, 身体一晃一晃。
垂眼,只能看见青年乌黑的发顶。
“妾为什么要学”
会轻功, 为什么要学骑马。
他沉吟, “比如,宫中偶尔会举办游会, 其中便有马球赛,女眷也能参与。”
“妾不想玩那个。”
白妗淡淡道,“所以妾不想学。”
姜与倦似乎怔了怔。
“嗯, 不想学就不学。”
他冲她弯眼, 阒黑的眸中有着纵容。
白妗别开目光,心里的烦躁无法疏解。
虽然借由姜与倦的手,摆脱了那两个聒噪的女人,可又不想与他独处。
她挂念着逃跑的事儿,万一被他看出什么端倪, 岂不是得不偿失。
她俯低身子,从姜与倦手里拿过缰绳,他抓得不怎么紧,轻而易举被她夺走。
清喝一声“驾”
马儿立刻快走了好几步,与青年拉开一大段距离。
姜与倦有点错愕,随即失笑,这是在报复上次,他坐轿子丢下她么
迈动长腿,从容地跟上。
白妗是真的没有学过骑马,无法维持平衡,东倒西歪,险些就要跌下。
却有风声撩起,身后一重,被一只手臂稳稳揽住了腰肢。
梅花香气轻飘飘地将她包围。
冰凉冰凉的白色长袍拂过浅绿色的裙摆,青年在她耳后闷笑
“妗妗不会骑马,却是给孤行了方便”
方便方便什么方便
他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吐息之间,有种温和的气息。发丝吹乱,拂过她的面颊。
白妗想把他掀下去。只是按捺住了心思,缰绳攥得很紧,身体也僵硬。
他毫无所觉“它唤未移,是父皇在孤八岁生辰所赐,陪伴孤近十年。”
说着手臂伸过,要将她环绕,白妗立刻正襟危坐,十分正人君子地说
“不许碰我。”
觉得太强硬又软下去
“殿下答应妾的。”
这是书房那次以后,他们的约法三章。
姜与倦果真停下了手。
只因颠簸,偶尔与她背部相蹭。
他的视线无处安放,只好盯着她脖颈,今日她绾妇人髻,选了高些的领子,雪白的颈如同柔弱的花茎,上面的痕迹已经淡了。
他在她耳边轻轻问
“一会孤陪父皇狩猎,听说后山有火狐出没,给你猎了做小袄如何”
“不要,这才什么时节。”白妗毫不犹豫地拒绝。
想了想,还是提出要求“妾想要一对护膝,还有护腰。”
他闷笑。
“你笑什么”白妗蹙眉。
“妗妗总让孤如此开怀。”
白妗肘子往后一怼,他硬生生受了,却笑得更欢。
什么毛病。
二人共骑。
阡陌小道上,只有青年温润的嗓音回荡在春风之中,潜藏着数不清的温柔。
时不时跟她说些未移的习性与御马的要领,少女静静聆听,听到有意思的地方,会微微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