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买茶糕么”将什么捧上前来。
篾竹篮子里叠着几块茶绿色的糕点,形状小巧,气味诱人。
小女孩小心翼翼地捧着篮子,眼巴巴看着白妗。
她出现得突兀。
可年纪幼小,神态怯懦,衣装也破旧褴褛,没有什么可以挑剔。
白妗蹙眉,怀疑道“你家里人呢怎么让你一个小孩出来买卖还是在夜里”
女孩面露沮丧“家里人生了病,今天该是由我来卖茶糕,听说邻村办酒,去那儿可能卖得好些,我刚从那里回来,却没能卖完”
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姐姐,我家住那儿”
她抬手,指向不远处的人家,果然亮有灯火。
白妗还是犹疑。刚想说不吃甜的,姜与倦已将银子递了出去,温和道
“包起来吧。”
女孩顿时惊喜“谢谢哥哥”
白妗微感讶异,她看了一眼小姑娘豆蔻之年,正是同槐序差不多的年纪。
于是了然。
“你叫什么名字”白妗接过纸包的茶糕,随意问。
小姑娘羞涩地搓着衣角,抬起眼,冲二人甜甜一笑
“月儿柳。”
他们双双回到客栈,还未歇一口气,姜与倦便道要出门一趟。去做什么,他没有说。只是叮嘱她不要出门,他很快就会回来。
白妗趴在桌上,毫无睡意。腹中火烧一般的难受,好饿分外想念大白米饭。
想想他们晚归,伙计来开门时那难看的脸色,白妗撇了撇嘴,打算下楼去,偷偷摸进灶房,看能不能找到点口粮。
刚到后院,便有人擎着油灯从暗处走来。是那个伙计。他后面似乎有人。
白妗要看,却被伙计一挡。
“干嘛呢”他口气有些不善。
“觅食。”白妗随口回,再看,又空空如也了。
“方才”
“哦,是我们掌柜。”
“女子”
他看她一眼,“我们掌柜自然是男子。”
从她身边走过,“要吃食还是茶水,小的来准备吧。姑娘还是快请回房,这夜里阴凉,若是受了寒,你家夫郎怕是要心疼的。”
隐隐揶揄。
“”被看出来了
白妗被这么一打岔,也不好去硬闯了,只得道一声“劳烦。”
刚回到大厅,便感觉被一道目光紧紧地锁住。她抬头,二楼栏杆边露出一张麻子脸,两颗浑浊的眼珠子黏在她的脸上。
白妗面色一冷,那人已掠到她的身前。
“没想到这鸟不拉屎的地儿,还有这等美人”他淫邪一笑,伸出大手来摸。
白妗轻松一避,月牙刃翻转,直往他掌心刺去,不多废话
“还是个练家子”他惊叹,却更起了兴致,左躲右闪着刀刃,那粗糙的大掌如影随形,屡屡从纤细的腰间擦过。
白妗既愤怒又惊讶,没想到此人功夫极好,她占不到什么便宜。再者,万一闹出大动静,他那几个弟兄都出了来她有些束手束脚。
麻子脸得寸进尺,嘿然笑着“小美人儿,就让爷摸上一把”
眼看避无可避
白妗已做好削掉一层皮的准备。
他忽然哎哟一声。
伸出的掌心赫然插着一支梅花镖,刃尖深入,血流不止。
清润的嗓音淡淡
“你想碰她哪里”
白妗回头去看。大敞的门口,夜风灌入,青年身形修长,灰色的麻衣吹动。
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