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物。”
姜与倦开门见山,摊开掌心,神色平静。
那黑乎乎的依稀能辨出形状的东西,一股熟悉的药味儿扑面而来,白妗一顿,“这”
这是跟那小太医豆芽菜讨来的避子药,剩了许多没有再用。
明明全都掩埋在了土里,哪个杀千刀的给捅到他这里来的
白妗心里惊涛骇浪,勉力维持着脸上的平静。
“殿下这我怎么知晓,”她摇了摇头,见他不语,遂咬唇道,“许是什么香料。”
“你还要骗孤”
他恨得咬牙切齿。
将那些药物全部掷在她的脚下,手指攥得咯吱作响,狠狠一拍床边力竭道
“纸来笔来”
白妗一愣,反应过来立刻扑了上去,抢住他的手
“你不准写,我不让你写”
姜与倦差点又气得吐血。
他冷笑一声,“你知道我要写什么”拿一双黑眸睨她。
白妗扁嘴,“猜都猜的到”
她掐他手心的肉,语气恨恨
“留也是你,去也是你,怎么在殿下心里,臣妾是个物件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姜与倦不语。
看脸色也知道,这货是真气狠了,硬的不行来软的,白妗非常果断,膝盖立刻一弯,跪了下来。
跪行到他脚下,垂着脑袋利索地认错“臣妾知错了。”
“臣妾不该瞒着殿下,”挨着他的膝盖,像一只可怜的猫咪,“之前同太医讨了这药,实话跟殿下说吧,确实有其他考虑”他脸色不好看。
白妗立刻举起一只手,“可是臣妾发誓,臣妾改过自新了,并没有喝,不然也不会全须全尾地埋了嘛殿下您好好想想,是不是这样”
姜与倦一脸不信,跟她眼对眼了好一会儿,才半是嘟囔半是抱怨地道
“那为何没有动静。”
白妗一愣。
反应过来他说的何事,顿时哭笑不得
“这事儿得看缘分,缘分没来,臣妾怎么做的了主”她枕上他的膝盖,柔顺的发丝垂落到他袍角,温声道,“殿下求子心切,臣妾理解,可这一时半会儿的,臣妾上哪去揣一个崽子在肚里啊,”
嗔怪地横他一眼,嘟起了唇
“说来说去,还不是殿下不够努力。”
他还不够努力
姜与倦刚要动怒,又觉得哪里不对劲这这这是严重偏题、越说越离谱
姜与倦咳了一声
“好了”
眼里落入白妗笑嘻嘻的模样,到底是手痒,恶狠狠地捏了捏她嘴角
“胡说什么,一个姑娘家也不害臊。”
白妗顺着杆子往上爬“那现在殿下还要赶我走么,”
贴着他的手心,将睫毛上的湿润全部蹭了上去,哀怨道
“殿下终于觉得臣妾配不上你了,是不是”
“”
姜与倦噎住。
这才软化一点,她立刻得寸进尺,反倒质问起他来了。
这一噎,气没顺上来,姜与倦捂着嘴哑声咳嗽。
心里不停地默念,她小他许多,不要同她一般见识。
深吸一口气,平复着喉咙间的汹涌,心绪渐渐回归宁和。
视线微凝,端详了她很久很久,久到她不自在地推了推他,“殿下干嘛这样看着臣妾”
姜与倦抬起手腕,苍白的肌肤下青筋明显。
抚上她的面颊,用指腹抹干她眼角残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