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却只能看着。那种无能为力的心情,朕不想再体会一次。当年,母后生槐序的时候也是如此”
“朕心里害怕,朕不想你再受这种罪。”
他抱住了她。
白妗默了一会儿,问,“那储君怎么办”
“从旁的宗室子弟里过继一个,”姜与倦都想好了,“定羽王的小儿子一直养在即墨城,今年有十一二了,十分聪慧,文武双全,品性也不错”
一个皇帝有多少时间啊,掰成八瓣用,怕是都不够。
至于臣子们时不时冒出的广纳后宫开枝散叶的谏议,陛下都以国事繁忙、立业为先为由来推拒了。
白妗有时候起得早,就能看见宫里的金吾卫从御道边走过。那一个个的猿臂蜂腰,长腿宽肩,有些时候还能见着脸容,好几个生得极俊朗,极吸睛,叫人看着,都觉造物不公了来。
有人问,“好看吗。”
白妗连声叹气,“好看,怎么不好看。”
转头就对上姜与倦阴沉的俊脸,白妗差点从墙头栽下来。
幸好没栽,却被抓住腰肢,头一重,悲催地被他扛进了殿中宫人们一个比一个头更低,四下只闻惨无人道的哀嚎,
“陛下,陛下臣妾知错了”
徽帝在位期间,除了昭仪殿外的围墙都加高一遍、算是唯一一项比较浩大的工程以外,从无劳民伤财之举。
他以吏法治国,前几年手段狠决,诏狱之名人人闻风散胆。
盛京甚至好一段时间,惊现路不拾遗之象,后慢慢改变苛刑、清除酷吏,以温和政策养兵养民不能说他是大昭最英明的君主,却绝对是最负责的君王。
可惜,在位只有短短的十五年。
至于实情呢,季夏公主只能摊手,一脸无奈
“就跟话本里写的一样,父皇退位,与母妃游山玩水去咯。”
倘若万里无云,绿水无际,一叶孤舟一薄酒,舟上一对神仙眷侣,并肩而立,相视融融一笑也许就是他们。
这样的踪影,留在了大昭日后无数的传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