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妗嘀咕一声“瞎子”,天真道“不然呢”
杨恣皱了皱眉,“你不用找了,丹书玉令不在芳华宫。”
“为何”
“既然你我都能混入宫中,里边自然早就安插了潜伏的探子。贵妃薨逝以后,她的身份暴露不过在两日之间,这两日,难道就没有我们的人去搜查过么。既然没有任何消息,那便证明丹书玉令并不在芳华宫中,甚至不在陆贵妃手里。”
“那”白妗讶异,“可若被大昭皇帝得到,必定有所风声。你说不在陆惜玉手里,又会在谁手中”
“假如你有至为珍贵之物,而命不久矣,会将此物托付给何人呢”
白妗“你。”添上一句,“或师父。”
杨恣“不错。”
白妗转过眼,却心说,才不会给任何人呢,留着在棺材里当个睡枕不好么。到了下面还能拿来贿赂一下阎王爷,换自己下辈子投个好胎。
虽这样想也不影响正常思考,福至心灵脱口便道“陆惜玉有个儿子。”
杨恣点头。
白妗不解,“可我听说他因犯事被他老爹关起来了。你确定会在他手里那,究竟在何处”
杨恣吐出两个字“诏狱。”
诏狱,是为皇族关押罪大恶极的天潢贵胄之处,又有另一个名字天字一号牢房。
俗称天牢。
白妗惊讶地挑了挑眉。
寅时,东宫侍卫长挺剑下跪,正跪于青年脚边。
青年乌发披肩,衬托脸色愈发雪白,如镀一层寒霜。坐在榻上,望着自己最得力的下属,神色瞧不分明。
“太子殿下,属下来迟。”斩离请罪。
姜与倦垂目,后颈隐隐作痛。
他沉吟片刻,目光安抚,“无妨,今夜外出本就秘密,不宜引起骚动。你带人守在外面,做的没错。”
说起昨夜的刺客时,神色转冷,“此人于禁地来去自如,更有人里应外合,已成隐患,务必派幽均卫严查。”
斩离“是。”
太子眼神静而冷,手中捏着一幅白绢,染点点血迹如红梅。
日头正好,白妗抱出顶楼有些发霉的书卷,去往院中,置于铺好的青布上晾晒。
她一身深青色粗布衣,头系同色佩巾,寻常宫人打扮,却不知为何一举一动,皆有种别于他人的韵致,数位共事宫人与之擦肩而过,更显出她的不同来。
过路的掌事嬷嬷冲这少女看了几眼,样貌普通,无甚过人之处啊。偏偏背影瞧着,便觉这妮子腰这般软,身子这般细,骨肉匀称,行走端庄。
嬷嬷在宫里待了许多年,早就练就毒辣的目光,看人不会错,这不大像个干粗活的奴婢,许是家里落魄不得已才卖身入宫吧心一动,一合计,扭身向屋里喝茶的司经局掌事询问去了。
白妗潜入宫中已有半月,顶的是个商家女的身份,她平日不喜与人往来,旁人都觉得她不大好相处,是以也不怎么搭理,她自个儿也乐得清闲。
做完活,想着去南边的膳房“讨”几块点心来吃,几个宫女围在一起叽叽喳喳,不知议论些什么,白妗装作路过,不太巧地耳力极好地听见了一切。
“太子殿下挑选初礼宫人”这是个脸上有雀斑的姑娘。
“何为初礼宫人”
“就是那个,那个,”头戴一朵黄色绢花的少女红了脸,“教授殿下敦伦之礼的宫女啦。”
说着深深垂下了头,一朵小黄花在风中不胜娇羞。
正值芳龄的少女们纷纷脸红的脸红,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