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不知晓啊。”
她将夜陀罗下到花瓣上,这种毒药极易挥发,却可以溶解于水,赖噶若距离最近,自然将未溶的粉末全数吸入口鼻之中,一柱香后发作还敢自称太阳夜叉还差不多
而且她下的剂量很微,若非用特殊手段,根本无法察觉。
白妗可不信,姜与倦知道是她动的手脚,毕竟,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啊。
姜与倦仍不回头,削肩长身,黑发泼墨一般垂至腰际,水晶白珠冠剔透如冰。
白妗忍不住问,“不过殿下,您看到赖噶若那个样子,难道不觉得解气么殿下又为何让妾送去解药”
未免也太滥好人了吧
姜与倦悠悠地举目,“他口中要找的擅医之人,正是从前照料孤的僧人。”
所以他让她去解毒,不过是为了给故人一个清净。
白妗恍然。
他忽然说,“这世间有可为之事,有不可为之事,过犹不及。白妗,若你再犯,孤决不轻饶。”
他第一次唤她名字,唇齿间咬出的“白妗”,落玉坠珠般的声音,夹杂一种叹吟的口吻,令人心颤。
白妗猛地回神,姜与倦已自顾自地往前走去,明显感觉到他态度疏离淡漠了许多。
僵在原地的白妗却十分悚然,难道当时,她对赖噶若说的话他全都
可距离那么远,她还故意把声线压低,那么嘈杂的环境,他怎么听见的
她牙齿微微发冷。
毓明太子姜与倦
这个人,还真是深不可测。
望着那舒朗挺拔,孑然独行于林间的背影,白妗心口翻涌。
二人终于停于一间清幽竹屋前,四周翠意盎然,只有扫地的沙沙声。
一小沙弥正在竹屋前握着扫帚,慢悠悠地扫着碎石落叶。
姜与倦上前,有礼道
“小师父。善水大师可在”
沙弥见了二人,先是对二人喊了一声佛号。
“这个时辰,家师正在瀑布下练功,不知二位可需小僧领路”
姜与倦道,“无妨,我亲去寻他。多谢。”
白妗忙上前“少爷,我也要同往么”
姜与倦暼她,颌首。
路上,白妗有些心神不宁。从那小沙弥只言片语,瀑布,练功,那么,这个善水大师很有可能是一个武者。
若此人武功高过姜与倦,甚至更为强横,她还能伪装自己会武的事么况且,她还有任务在身,得想个办法开溜。
索性一闭眼,拽住身前人的衣角。
“少爷,我有点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