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是要往哪儿去”揉了揉眼,把帘子掀了条小缝儿往外瞧,见不是寻常走的路径,便探询地看向蔣妈妈。
“方才是国公夫人的亲信带着钱先生身边的人来报的信,说是带咱们往曲阳楼去一趟,倒没说是什么事。”
听是白氏和钱老的主意,沈清玉便没再问,只摸了摸肚子冲蔣妈妈撒娇点菜。
“进宫去就是活受罪,等着咱们回去了就做些好菜吃,出门的时候我教秋菊冬梅那俩丫头看着猪肚鸡的火候,到时热热地喝上两碗,那才好呢。”
沈清玉听得直吞口水,两人说说笑笑,直到外头传来得福的声音,沈清玉才教请了钱老进马车来。
马车宽敞,再坐两人也是尽够的,他们停在曲阳楼街对面的巷子旁,避着人往那边瞧去。
“先生唤我们来此是有何事商议。”沈清玉看到对面曲阳楼门外挤满了人,上头还有人大声喊着什么,楼两旁也停着数辆华美精致的马车,另有家仆牵着几匹高头大马,只观其形,便知是王孙公子,膏粱子弟。
“今日请少夫人来此,是为我等做一回主。”钱老拿出邸报,另奉上两张信件“少夫人观后便知其意。”
沈清玉从善如流地接过,仔细翻阅了起来。邸报上余事不论,最重要的便是武阳侯被抄家问罪的消息。她一面看,钱老一面在旁解释“武阳侯的罪名是通敌,究其根本,是因其为美色所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纳了北胡女为妾,又两次泄露了重要消息,虽未造成严重后果,却已触了皇上逆鳞,不过因其非有心泄密,是以并未满门抄斩,便夺其爵位,族中男丁悉皆流放,女眷没入乐籍,因武阳侯旧日曾与朝中数位官员有旧,上下转圜,其府女眷并未全数罚入教坊司充作官妓,若有那愿意出钱赎买的人家,都可各自领回,虽不能除了乐籍,也到底是个安身之所了。”
搁下邸报,沈清玉又拿起信来细读。其中一封旧些的是两年前一个名唤于瑞的人写给郑锋的,开头寒暄了几句便直入正题,所求乃是央郑锋照料林瑶一二,待他完差归齐,定会往侯府求娶。
“于瑞与世子有旧,其人温文执着,曾为世子办差行过方便,又几番仗义执言,二人算得有些故友情分。林瑶是武阳侯已故嫡妻留下的唯一骨血,这武阳侯颇有些昏聩,因此林瑶也是受了不少委屈,过得从来不像是个侯门贵女,只后头与家中女侍做些针线帮忙家计时与于瑞相识,两人都是爽利性子,就这么定了情。于瑞是有些来历的,不过到了这一代只剩个空架子而已,林瑶年渐长大,容貌也是一年好似一年,那侯爷是待价而沽,何肯允了这样一门婚事,两边都不肯松口,正僵着时,赶着朝廷有个艰难差事,于瑞为了争这一门婚,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