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没有不愿,能嫁与世子,臣女不胜欢喜。”
温软的身子撞入怀中时,闻清潇微微一愣,身体也不由自主地一僵,迟疑片刻,到底是抬手轻环住了她。
虽则寿宴那时,两人也曾这般亲近过,可当时她不过是心智有缺的痴儿,他也仅将她当作稚童看待。但今日却不同,她神智已是恢复,如今主动亲近于他,也许并非是出于本因,可到底是亲近如斯,连温软的身子,他都感知得一清二楚。
这一切,让他多少有些局促。
其实,从他走进内室,她眼角眉梢的排斥,他自是看得分明,虽不知短短时间内到底是何原因让她改了心意,但到底是他辱没了她的清白,她既是没有心仪之人,也愿意嫁与他,他自无不应之理。只是有些事却要与她言明。
“若论欣喜,我更欣喜于你愿意嫁与我,只是我身患有疾,或是许不了你太高的荣华富贵,可能闻氏主母的位置也无法许与你,甚至连与你白头都无法做到。但我有生之年,必会护你、尊重于你。”
闻清潇走后,虞归晏便微阖着眼歇息,直到乔锦瑟再次步入内室,她才睁了眼。
乔锦瑟坐到虞归晏身旁,因着以为自家妹妹刚恢复神智,倒也不与她兜圈子,单刀直入地道“晏晏觉得齐王世子如何”
虞归晏看向乔锦瑟,将她眼底的关切一一收入眼底。须臾,她道“很喜欢。”
短短三字,乔锦瑟却是弯了眉眼“晏晏喜欢就好。”
齐王世子是不可多得的良人,若是晏晏能喜欢他,她相信齐王世子定然不会亏待于晏晏。可若是晏晏不喜齐王世子,她也定然是会设法让晏晏圆了心意,可她却不知道何处才能再寻一个令晏晏满意,又如同齐王世子般品性高雅之人。
见乔锦瑟笑开,虞归晏也随之缓缓笑开。
或许嫁给闻清潇会是一个新的开始。
隆宴宫隆德殿,镇南王眉目紧锁,脸色沉郁地摩挲着玉扳指“确定世子近来都未曾出宫”
顾书回道“若是所探无误,世子的确并未出宫。”
镇南王指尖轻轻敲击在书案之上,若有所思。
顾书所言是以探知无误为前提,但自顾雨四人完全交与闻祁之后,顾书对闻祁行踪的掌握已是大不如前。
他既期望着知道闻祁去过乔府,却又忐忑于知晓乔二小姐到底是不是安乐。
顾玄镜嘲讽地笑了笑,何时起,他竟也这般自欺欺人了,果真是糊涂了。
少顷,他平复了心绪,看向仍跪在面前的顾书“乔二小姐呢她近来如何”
“自乔二小姐受伤后,魏王妃一直陪在乔二小姐身侧,因着魏王妃身边有众多随侍在侧的暗卫,属下等不敢太靠近,只能探听到乔二小姐近日已是醒来,当是无碍了。”
顾玄镜低声道“无事便好。”
视线低垂间,书案上的竹纹香囊映入眼帘,眼前似乎浮现了那日长乐院中她似解脱又似绝望的笑意。他拿过那香囊,锦缎上是起伏的针线纹路,交错间,又出现了那日她毫不留情离去的目光。
若她真的放下了,是不是真的便是那般模样。
顾玄镜不知道,可他等得太久了,乔二小姐也太像她了,一切总该有个定论。
他道“你派人查清楚乔二小姐近日行程。”
“是。”顾书应道,旋即便要行了礼退下,可犹豫须臾,到底是开了口,“齐王世子近些时日一直去乔府,今日独身在乔二小姐闺房中约莫三刻钟。”
玉石接连砸落在地的清脆声响自内殿传出,顾书一惊,下意识地便转过了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