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昭歌眨眨眼,没有拆穿他。
她这位哥哥小时候是个大胖墩儿,出了名的能吃爱吃,也就是长大了才瘦下来,但喜好是没变的,又怎么会挑食
太阳渐渐西斜,橙红色的霞光染遍了天空中的云彩,鸟儿在天边划过,落入葱茏的树林间。
几轮下来,大家是吃饱喝足,玩的也十分尽兴,见天色渐暗,于是纷纷散场。
宛昭歌喝了几杯酒,有些微醺,由湘月扶着回了房,洗漱后躺在房内的软榻上,想缓缓酒劲儿,湘月则去给她煮醒酒汤去了。
但缓着缓着,她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感觉头晕乎乎的,浑身发热,有些异样,不太像是醉酒,倒像是中了某种下三滥的药。
而且湘月这一去,似乎去了太久。
“来人。”
外面无人回应。
宛昭歌撑着手坐了起来,眉头紧锁。
跟着她一同来的宫女和太监呢
这情况太不对劲了。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进来的人脚步声很沉。
宛昭歌抬眸望去,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来人是右丞相的小儿子钟杉,永荆城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哦不,说他是纨绔都侮辱了纨绔,此人无恶不作,十分好色,经常强抢民女,不知害死过多少人,偏偏因为家里权大势大,都压了下去。
他垂涎宛昭歌的美色很久了,但碍于她的身份和身手,一直没有下手。
此时此刻出现,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是有人算计她了。
钟杉进来时,并没有看见想象中美人罗裳半解、香汗淋漓的场面,美人只是脸上有些异常的红润,衣衫还是整整齐齐穿着的,仿佛真是正常的喝醉了。
他有些遗憾,但想到今晚的事情,又兴奋了起来,搓了搓手,“五公主,是不是觉得热得很让我来为你凉快凉快。”
别看她看着清醒,可其实脑中迷糊,已经不大能听得清外界的声音了。
宛昭歌从长靴中抽出一把匕首,猛地在自己手心划了一道,血不住的往外流,尖锐的痛让她清醒了不少。
她微微抬头,眼神冰冷的看着钟杉,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了,加上她手中锃亮的匕首,想到她的身手,钟杉一时吓得站在原地不敢再动。
宛昭歌用没有受伤的手转动了两下还带着血的匕首,声音干哑,“让我猜猜,是六公主叫你来的”
酹月也是六公主特意支开的吧
“可我想不通,这药是下在了哪里”
明明她的吃食都是经过湘月排查,喝的更别说了,是大家都在喝的酒,怎么会中招
钟杉咳了两声,故作风流的打开扇子扇了扇风,“你今早喝的鸡汤和方才喝的酒,里面都加了东西,但两样并不是药,也不是毒,可恰好这两样东西碰在一起,就有chun药的效果,让人腿脚发软,浑身发热。”
他将扇子一收,视线露骨的在宛昭歌身上徘徊,“所以五公主你就别逞强了,成全了我,来日我娶你进门,定会好好待你。”
宛昭歌冷笑一声,“有这么大手笔,想来不是六公主一人能做到的,与她同谋的,不是大皇子就是容贵妃,是也不是”
钟杉顿了顿,“这个嘛”
“看来你连与自己合作的人究竟是谁都不知道”
六公主显然是想毁了她的清白,借此取消她和褚观息的婚约,她才可以趁虚而入。
跟她同流合污的,不出意外应该是大皇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