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玥愕然,呆呆地问道“何意”
王徽之没有解释,忽然转身离开。
周玥慌了,她大声叫道“王五郎你要去哪”
王徽之头也不回,脚步不停,快速离开。
荀灌面无表情地望着王徽之,直到他消失,她才开口告诉周玥“玥儿。王五此人,不过是仗着琅琊王氏嫡子的身份才有影响。若有朝一日琅琊王氏门第衰落,你看还有何人会把他当回事他无权,便保护不了你。”
泪水潸然落下,周玥哭着说道“可是阿娘,我心悦他我不想与他分开为何一定要为难他”
荀灌伸出手,搂着女儿,叹气道“阿娘这是为了你的将来考虑。高门子弟,如王五这般狂傲放荡。你嫁过去后,定会受委屈。阿娘不希望你嫁一个无用之人。”
周玥哭着辩解道“王五郎并非无用之人。他聪慧过人,会做很多有趣之事”
荀灌平静地说道“哪怕他优点无数,可他手中无权,将来一旦发生变故,他定护不了你”
“我不要他保护。我可以自己保护自己。我力气这么大,没人打得过我”周玥哭着摇头。
荀灌伸出手为周玥试泪,轻声言道“痴女郎,世道凶险,可怕的是他人的算计。阿娘担忧你将来会糟他人算计”
周玥摇头,哭着说道“王五郎乃王七郎之兄,阿娘与二舅父向来敬重王七郎,为何不能看在王七郎的面子上,成全我与王五郎再而言之,有王七郎在,他掌权,定不会有人为难我与王五郎。”
“若有朝一日,王七郎不在,琅琊王氏衰落。届时再想掌权,只怕不易”荀灌冷静地说道。
周玥愣住了,她呆呆地望着荀灌,声音哽咽地说道“王七郎为何不在”
王献之这么俊美聪慧的小郎君,怎么会不在呢
荀灌叹气,望了眼四周,揽着女儿回后院。
眼看天色黑暗,阿良轻声开口问道“五郎是否用晚膳”
从荀灌府上回来后,王徽之在窗前坐了一下午。阿良有些担忧。
王徽之面无神色,目光幽深出神地望着窗外的桃花。
阿良叹了口气,小声言道“也不知七郎何在”
王徽之张了张嘴,声音沙哑地言道“官奴已离开义阳。”
闻言,阿良赶紧说道“既然七郎已经离开,不如五郎也即刻离开”
阿良以为王献之是回京了。
然而,王徽之却言道“他去寻桓符子了。”
“什么”阿良吃惊,一脸震惊的神色。
虽然王徽之从头到尾都没有过问王献之的事情,可是他心里很清楚,王献之来到义阳目的绝不简单。每个人都有自己追求的东西,王徽之不会阻拦王献之。只要王献之开口,他必定会帮忙。王献之不开口,王徽之便不过问。
“这、这可如何是好边境戒严,七郎如何前往颍川寻桓大将军此事,若是郎主与主母知晓,只怕会担忧”阿良着急起来。
王徽之面色平静,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双手,神色复杂。
阿良忍不住说道“既然五郎知晓七郎要去寻桓大将军,为何不出手阻拦边境之外,危险重重,若七郎出事”
阿良说不下去了,他发现王徽之手中多了一把匕首
“五、五郎,你意欲何为”阿良面色不安地看着王徽之,生怕王徽之会想不开。
王徽之打量着手中的匕首,轻声言道“我出生至今,耶娘向来不会逼我,几位手足也未曾逼过我。任性逍遥了小半生,足矣。”
阿良面色发白,他跪下来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