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用。
无论他是想去救孩子,还是想去揍飞那些海盗都没有用。
之前被孩子穿身而过的经历已然说明了这恐怕根本就不是什么过去,而只是像之前的几次像在约旦的时候那样,给我们看一段记忆。所以无论我们做什么,都不会对那些活在过去、只是作为一些记忆符号存在的人产生任何影响。
我都能想通这一点,拉比就更应该能想通虽然他大多时候都是笑嘻嘻的,看上去万事不挂心,也不太靠谱。但细数下来,其实他一直都很冷静,真正失去理智,满打满算也只有三次一次是对上“杀害”了亚连的敌人缇奇米克,一次是我刚才被抓着头发当人质,还有就是这次。
这一刻,拉比就好像一头彻底被激怒了的野兽一般,全然失去了之前最引以为傲的自持,眼中布满血丝,红得几乎让人以为下一秒就要滴下血来,连我去抱他,都拦不住。
我想说你救不了她的,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只用力地反方向推他“醒醒,醒醒,这不是真的”
“不,这是真的但这只是只是过去啊。”
“这只是过去,只是发生过的事,所以她不会有事的,”我一边铆足劲儿地去推他挡他,一边用力地去掰他紧攥的拳头,“要真是有事的话,那我怎么可能还站在这里,早在海里被鱼啃没了啊”
“我好好地在这儿呢,”因为实在掰不开他的拳头,我只好就这样原封不动地拿着他硬邦邦的拳头往自己的脸上贴,“我在这儿呢,还是热乎的,是活的,不信你摸摸。”
“你摸摸。”
拉比这才僵硬地松开拳头,转而颤抖地捧住我的脸,就好像真的在确定我是不是热的、是不是软的一样,囫囵着摸了一通。
然后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猝然将我整个地抱到了怀中。
这一次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重,甚至他那么细心的人,都忘了我身上还有伤,只顾着以一种几乎是想把我完全揉进身体的力道,一边死死地按着我的头,一边重复着“不要看”。
我顿了顿,慢慢地抬起手,一下一下地、就像他刚才对我那般地拍着他的背,试图安抚这个比当事者反应还要大的人。
“我不看,”我说,“没事的,我不看。”
而另一边,全然不受影响的海盗们已经趴在船栏上打起了赌。
这是我这么多次以来,第一次听清了他们都在说什么。
他们正以一种极不尊重的语气议论着刚才那个被砍去手脚的女仆的样貌,还在后悔不该这么早就杀掉了里面的女人,然后才开始猜金发的孩子到底能坚持多久,还说这样没意思,应该等到有鲨鱼出没时再玩,或者等到太阳出来后,就一直将她吊在外面,看几天能活生生地晒成人干。
拉比抱我抱得更用力了,就好像把我当成了最后的浮木就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维持住自己摇摇欲坠的理智。
但在死死地抱着的同时,却又好像掺杂进去了一些其他的什么情感。
我想他该是知道了,到底为什么我会讨厌相机的摄像头,又到底为什么会畏惧大海。
这种深切的恐惧不会无故产生,它总是埋在过往时光中你某个知道或不知道的细枝末节之中。
然而我和拉比不同,我从不担心孩子会真的被生生地晒成人干,因为我知道,她很快就会掉下去了。
她也真的掉下去了。
在她掉下去的时候,我能感到拉比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动了下,似乎依旧是想上前去抓住她,却在同一时刻意识到了这是不可能的事,只能重新抱紧了我。
但下一秒,却有冰寒的莹绿光芒铺天盖地而来。
拉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