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们真的不只是被师父掳走的富家小孩和被师父救下的丧父小孩这么简单。
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这么想了,我怀疑师父说了谎,其实亚连他根本就是我我那从小就被人贩子拐走卖到了马戏团、接着在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他的养父、然后又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被师父救下、重新回到了我身边的弟弟。
一奶同胞一个爸一个妈的那种。
不然的话,又该怎么解释这股难以言述的熟悉感
自打他走出养父去世的阴影和我打招呼的那一刻起,我就开始觉得他熟悉了。
但那种熟悉又十分的违和,就好像把不同的灵魂强行地塞入了同一个壳子似的。
这种奇异的感觉我从没对任何人说过。
虽然年幼的我曾因为这个而深深地懵逼过,但随着年纪的增长,接触的人和事渐多,我慢慢地也就把它抛到了脑后,却没想到,在这种时候想了起来。
我微怔了下,忽地有些茫然。
所以,这种时候到底算是什么时候
我有些地方实在想不通,便在回到港口的一刻,仔细地询问了一下事发当时的细节。
李娜莉断断续续地讲给了我。
“所以就是,”我望着眼前因极度的自责已有些崩溃的女孩,总结说,“你把那个不认识的小孩送到门诊之后,并没有立刻返回去找亚连,而是选择了原地不动地守着她醒来,而在她醒来之后,无意中发现病房里竟然放着一部电话,于是又给总部去了通讯,却被告知斯曼早已投敌,然后你就因为一时无法接受,就在门诊那里哭了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是吗”
拉比望着我,嘴唇动了动,一时竟好像不知该说些什么。
“塞、塞西,你别生气啊,”反而是克劳利无措地阻止,“别这样说,这样听起来太奇怪了,就好像、就好像”
“就好像我故意把亚连一个人丢在那里,让他去帮我拯救斯曼,自己却躲开了一样。”
李娜莉喃喃着,忽然瘫坐在地。
“可是斯曼斯曼是家人啊我真的我真的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
我“哦,所以亚连就知道了”
我最后一个话音还未完全消散在空气中,便被拉比猛地抓住了手臂。
他抓得很紧,顿了顿,又无措地松开,像是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一般,小心地握住我的肩头,试探地抚了抚。
“冷静点啊”
我瞬间惊醒。
惊醒之后,一看众人或担忧或不赞同的脸色,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是闯祸了。
虽然在我看来,自己就是心平气和地跟李娜莉确认个事实,但不知为何,他们却都好像以为我生气了。
我没生气啊,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我刚想开口解释,就见书翁的目光往我们的身后一扫“来了。”
使者来了。
来人是亚洲支部的翁,见到我们后,第一时间便摘下了风衣的兜帽。
“我这次来,是受我们支部长之托,给各位驱魔师大人带一句话。”
拉比的手还搭在我的肩上,停顿了两秒,才问“什么话”
“我们支部,于今天早上5时,发现并收容了贵小队的亚连沃克。”
“亚连”李娜莉枯败的眼中终于恢复了一丝神采,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着扑过去,死死地抓住了翁的袖子,“是、是真的吗亚连他没事吗拜托了翁先生,请立刻带我去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