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请你们现在即刻出航,”翁摇了摇头,“至于亚连沃克,他将在这里,和你们分别。”
“分别”李娜莉的声音空洞至极,“你是说,亚连死了”
“就算没死,失去了圣洁的他,也将再也无法与你们同行。”
翁顿了顿。
“我知道这很痛苦,但还请您谅解。”
李娜莉失魂落魄地松开手,脚步不稳地向后退了两步,站在她身后同样也是一脸悲痛的克劳利连忙扶住了她。
我没说话,只抬起右手,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头顶的蒂姆。
我能清楚地感觉到拉比的视线就停在自己的身上,但我却一直都没有转头,而拉比,直到翁离开,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是的,莫大人,已经转告给他们了那边有芙看着,应该不会出什么事,不过以防万一,我这就塞西大人”
翁陡然止住话头,望向了从窄巷的阴影中走出的我。
他一秒收起急切的神色,关掉格雷姆的同时,再度露出了刚才那副公事公办的面孔“早就听说塞西大人和亚连大人同是库洛斯元帅的爱徒,您的悲伤我能够理解,但还请节哀。”
我没说话,刚要动作,忽觉脑袋一沉,这才想起上面还趴着个蒂姆。
不行,你可不能在这儿,你会录像呢。
“乖,交给你个任务,”我想了想,把蒂姆摸下来,往空中一抛,“去告诉拉比不,是去告诉阿妮塔小姐我拉肚子了,让他们稍微等我一下。”
等到蒂姆彻底地飞出了视线范围,我才谨慎地走向翁,这一走近倒好,我忽然懵逼地发现这人对我来说,好像有点好像太高了。
问题是他不但高,他还眯缝着眼睛。
你说你这样还让我怎么发挥我连眼睛都看不到好吗
我“”
我“那个,你能稍微蹲下来点吗”
翁虽然一脸不明所以,却还是照我说的做了“塞西大人,您这是”
“亚连还活着,”我直截了当地问,“对吧”
翁的声音戛然而止,整个人就仿佛被什么不知名的力量给定住了一般,微睁的眼中瞬间漫上了一层阴翳。
这是我天生就会的把戏。
虽然对圣洁适格者和恶魔都很坑地不起作用,但如果面对的是人类,只要他们不瞎,能看到我的眼睛,我就能让他们照着我的所思所想去做任何事。
任何事。
当然,得有个前提,只限那些简单的。
问问题也是同样的原理。
小时候,我就经常用这招来对付那些讨债讨到我和亚连身上的人。
亚连刚开始也是乐见其成的,但自从发现那些被我催眠过的人,无一例外,都会不同程度上地出现头疼脑热腰酸背痛之后,他便制止了我。
亚连不喜欢我总是凭自己的喜好、随心所欲地催眠别人,甚至还约法三章地来禁止我这么做。
我想了想,不做好像也没什么,既然他不喜欢,那我就不做了。
当然,只是当着他的面,不做了。
而在那些亚连看不到的地方,无论是火车上陌生的乘务员,还是来自亚洲探索部队的年轻人,又或是尚且年幼的美玲,以及这次一眼就能看出上了年纪的翁,我一次都没有留过手。
不知怎么,我忽然就想起了很久以前那个无星无月的夜晚。
当时,亚连还没被师父抱回来,玛萨的教堂里就只有我一个孩子。因为晚饭吃得太饱,半夜撑得睡不着觉,我便偷偷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