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为何笃定那男子不会害她。
她垂眸思索,慢吞吞地领着付丧神转移。
果然,根本没有人追上来。
总有种被他故意放进来的错觉久候数寄定下心来,又有些不快。
她不是没发现小狐丸的僵硬,但此处终究不可久留,不如先寻回今剑,再一一打算。
或许今日之后,本丸的秘密会化开冰山一角。她有预感。
越走越僻静,久候数寄很肯定周围已经没人了,干脆让付丧神放松下来。
山姥切国广当即舒了口气。
小狐丸思及一路走来的不对劲,不着痕迹地瞟了她一眼,也拍拍前田藤四郎的头,安慰他“没事了。”
一直绷着神经,反而不利于行事。
他们最终停在一扇朱漆斑驳的门前。
门上的交错的锁链锈蚀太过,甚至看不清原本的颜色。门槛边缘悄悄爬上了青色的苔藓,脆弱的生命在门上蔓延出一副完整而拥挤的抽象画,竟像是从没有人打开过这扇门。
久候数寄皱了皱眉,扯着锁链的手没有发力,终于问出了盘桓心头已久的疑惑
“今剑真的是离家出走吗”
前田藤四郎双瞳紧缩。
见他僵立不语,久候数寄也不逼问,指尖一扣,腕粗的锁链在她掌心化作齑粉“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你想要的结果”
她推开门,腥气踩在尘埃里扑面而来。
空旷的房间,只有正中铺着幽蓝的法阵,诡秘的纹路层层叠叠,禁锢着盘坐其中的人不,不是人。
幼童模样的付丧神在惊醒的囚笼中睁眼,于阵中蛰伏着的字符冲天而起,和着腐朽的空气炸开来,四散纷舞。
久候数寄在刀帐中见过的那双眼,此刻满目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