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久候数寄嘴角的梨涡甜甜地陷了下去,“他看起来没有那么欠打。”
安倍晴明的笑僵在脸上。
抱着手臂立在一旁的鬼童丸用干咳掩去笑声,无声用口型对她比划说得好。
不然要她怎么解释,说自己鼻子灵吗久候数寄在心底翻了个白眼。
真话没人信,就没有真的必要了,反之假话乐意听的人更多。
“我让他找不知火去了。”久候数寄收回假笑,又是一脸冷淡,“只有阁中歌伎的住处,贺茂忠行不方便设下结界,他差不多该忍不住动手了。”
比如易容成不知火,挟持她,以威胁安倍晴明。
毕竟晚一天就多一分风险,不知道什么时候贺茂忠行就回来了。
虽然他可能高估了她对安倍晴明的重要性。
安倍晴明沉默半晌,才斟酌着开口“你是不是忘了,不事先设下结界的话,其实我们拿他也没有什么办法。”
“还有可能失去先机,被他布置好的阴阳术反将一军。”鬼童丸事不关己似的补充道。
并非妄自菲薄,认为合两人之力也胜不了那个民间阴阳师。可无论他们哪一个动手,都必然会惊扰不必要的人。
尤其久候数寄引他去了阁中。阁外倒还好,真打起来也不会拆个楼什么的。
“指望你们有什么用,”久候数寄冷哼一声,“跟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自数年前败给安倍晴明,芦屋道满就在心中记了一笔。
他当然不会在平安京里找阴阳博士的麻烦,对上阴阳寮显然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是以他一直在暗中促成安倍晴明离京,知鬻病重也好,贺茂义心失踪也好,都是他在赌其中的可能性。
好在这次他赌中了。
也不怨安倍晴明失算,实在是他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师兄太好骗,三言两语便被套出了院中有贺茂忠行设下的结界芦屋道满自知天赋在安倍晴明之上,却无论如何也不及他老师。
他身边那个小姑娘就更好哄了,问都没问,就将动手的时机送上门来。
不便监视想不到安倍晴明还有背着老师的秘密。
不过太田的信是什么意思芦屋道满颦了眉心,还是挪后处置。
谅他一个沽名好色之徒,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
进展过于顺利的疑虑散去,芦屋道满推开了歌伎的房门。
不知火听见身后的动静,从梳妆台前回过头来“安倍大人您怎么来了”
芦屋道满摆出一个在他看来假惺惺的笑脸“数寄让我来的。”
“这样啊,那就麻烦您”不知火也笑着向他迎来,一字一顿,“好好在这等着了。”
一把小巧的铁剪从歌伎袖子里抽出,银亮的光划破空气,直直扎向阴阳师的颈侧。
“这是做什么”芦屋道满口吻纹丝不乱,轻易制住了歌伎的手腕。
不知火恨恨瞪着他“你要装也装的像些,安倍大人从不这么喊数寄。”
“你不该把义心牵扯进来。”她空着的手攥紧了阴阳师的衣襟。
芦屋道满不以为意“是吗”
然后他笑不出来了。
千钧一发之际,阴阳师掐了道符咒,蓝得发黑的灵力凝成屏障,将将挡住了劈向后心口的太刀。
“铮”地一声,细细嗡鸣了许久才停歇,足见身后偷袭的人力道有多大。
芦屋道满来不及回头,并指一扣,默念一道灵诀。被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