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世间生死有定数,她占去两个生的名额,必将有人因此而死。
“贺茂大人可曾知晓”
鬼童丸摇头“他不必知道。”
言下之意,就是他会在老师知道之前解决这件事。
“你会怎么做”久候数寄若有所思。
见她面无不豫,鬼童丸暗中松了口气,直言道“念她尚未行差踏错,略施惩戒,再塑回一体便是。”
“但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吧。”久候数寄意味不明地轻哼一声,“接下来你要她怎么办东躲西藏,孤独终老”
“这”
“这不公平,”她不打算给他申明的余地,“你夺走了她的现在,总要给她一个切实的将来。”
彻底被她磨没了脾气,鬼童丸深深一叹“你到底想说什么。”
久候数寄不答反笑。
他算是明白了,她根本不是来理论的换句话说,她不接受预想以外的结果。
偏偏他无从反驳。半人半妖的存在向来讳莫如深,他与晴明的身份寮中也无人知晓,否则也逃不过举目皆敌的下场。
她居然能为相识不过数日的歌伎做到这个地步,他也是没想到的。
“你之所以向她暴露我们的存在,是为了减轻她的抵触心吧。”鬼童丸并未察觉自己神色一柔。
同类对他们而言,是可遇不可求的。
“也许吧。”久候数寄微妙地顿了一下。
在不知火看来心思深沉的举动,竟然从鬼童丸口中得到了一个温柔的解释。
她别过眼,咬了咬唇珠“我的目的,你也应该猜到了。”
“我可以促成此事,”鬼童丸默认了,“那你呢”
“我”久候数寄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
“老师很在意你。”
“所以,这是你的条件”
“是。”
“我明白了。”
名义上的后辈站起身,踩在平台的边缘,背对他的身影披着绮丽的表衣,仿佛一只摇摇欲坠的蝴蝶。她回过头,神情暧昧不明,向他伸出小指“这是我们的秘密。”
鬼童丸不明所以,下意识也站了起来。
差点忘了,这时候并没有这样的习俗。久候数寄的手在空中停滞片刻,还是去勾住了他的小指,找了个合理的说法“总不可能真的切掉小指吧。”
切指在某些律法中,象征着承担责任。
半人半妖的少年循着她的牵引抬起了手,缠在一起的小指像是扣死的锁。
“指切りげんまん、嘘ついたら针千本饮ます。”
“幼稚。”鬼童丸轻嗤一声,但没反驳。
她或许以为自己才是异类吧。
毕竟无论是他,还是小狐狸,都不能算是人类。添上她一个正常人,反倒不正常了起来。
可早在窥听老师与她摊牌的时候,鬼童丸就意识到了。
久候数寄与贺茂忠行才是同类。
而他当时不愿承认。
久候数寄路过安倍晴明的院子时,听见一阵争执声。
本来她是想当作没听见的,不过仔细分辨后其中一方是贺茂忠行,这就很稀奇了。
正犹豫的当口,姗姗来迟的芦屋道满一道把她给拽进去了。
原因很简单,阴阳头觉得弟子和民间阴阳师的比试太荒唐了。
久候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