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我附议。
“是吗”安倍晴明展开扇子遮住口鼻,只露出一双笑意依稀的眼,“确定不是老师有私心”
贺茂忠行可疑地语塞了少顷,旋即神色自若地移开了焦点“你们问过她本人的意愿吗”
问过,但问与不问区别不大。这场比试根本无关裁判本人的意愿,无从舞弊,也无从徇私。就算她否决他们的提议,也不妨碍他们采取行动以达成目的。
以人心为赌注既愚蠢又聪明,人的感情本就无法一碗水端平地加诸于所有人。
或者说,人心之间的胜负自降生以来,从来就不曾赦免过谁。
若是对此厌烦,活着也不会有什么乐趣。
思及与鬼童丸的约定,久候数寄给出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答案“我不反对。”
在座众人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不勉强”连安倍晴明都以为自己幻听了。
“各凭本事,有什么好勉强的”她笑了笑,目中似有不屑。
各凭本事,这个“各”,也包括她自己。
所有人都听出了她的言下之意。
诚然,她无权拒绝赌局的开启,却能够让这场游戏永不终结。
身为贺茂忠行的弟子,必须有超脱人性的觉悟。
她会让他看见的。
事与愿违和得偿所愿并不是相悖的。
譬如此时的贺茂忠行,于千百种可能中得到了他的最优解。
他舒眉一笑,如朗月清风“拭目以待。”
“话说回来,”久候数寄这才得以吐出疑惑,“贺茂义心呢”
在角落里数了许久线头的芦屋道满,终于插上了进屋以来的第一句话“方才见他往阁里去了。”
贺茂忠行与安倍晴明对视一眼,事不关己般别开了头。
义心自己不能勘破情之一字的话,谁去劝也没用。
在道与情之间,他总要做出抉择。
即便他最后选择放弃阴阳师的身份,他一样会得到阴阳寮的谅解。
“是吗”久候数寄面有难色,“现在可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
“怎么了”安倍晴明好奇道。
“不觉得岛上的风言风语有些过了吗”
“关于不知火是不知火的”话说着有些绕口,但对象是阴阳师,没人会听不懂。
“但愿是我多心了吧。”久候数寄摇摇头,心下却拿定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