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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着直垂的武士怔怔盯着自己臂上的笹龙胆,半晌,默不作声地起身离开。
久候数寄只觉得眼前一花,再反应过来已经被扔在了榻上。被卸掉的手腕还没有接回去,错位处一阵阵地疼,如钝刀挫骨。
生命力的流失触动了身体的保护机制,困意潮涌般淹没脑海,连疼痛都没能叫她清醒半分。
刚才好像看见了三日月宗近是幻觉吗
哦,不是啊。
审神者四肢被捆在累赘的唐裳里,眼睁睁看着容色逼人的付丧神密密实实碾了上来。
你压到我的手了她很想控诉,但张不开口,像是声带也一并被捆住了。
“我警告过你或许没有,不过现在也不迟,”三日月宗近死死把着她的肩,贴在她耳廓低语,“有什么事冲着我来。”
他抬头只见她半阖的眼里笼了烟岚,水光迷离。两瓣胭红欲张不张,唇珠掀起一个诱人拨弄的弧度。
与平时的久候数寄判若两人,分外脆弱,亦分外动情。
她懵懂而坦然地回视,倒叫他无法直视自己。可事已至今惺惺作态又给谁看,方才图谋不轨的不也是眼前故作无辜的人。
三日月宗近抹煞眼底最后的柔软,慢条斯理地解开身下之人缠乱的衣物,拿着她不盈一握的脚踝,将一条玉脂似的腿圈在自己腰后。
“他有什么好的,你找我也是一样。”他深深望进她的眼,新月烧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