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 只有呆若木鸡的裘紫舒。
她脸上挂着眼泪, 显然害怕急了。
“东海, 东海”她胡乱中指了指天花板。
齐东海面不改色的穿过了保镖, 走到了她的病床前,抬头。屋内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坏了。空气里是什么东西灼烧的味道,闻起来有些恶心。
“保险丝断了让人来修。”齐东海下令后,身后跑开一个保镖。
他的脸色也和缓了一些, 握住了裘紫舒的手“冲进来的三个人去了哪儿”
裘紫舒却并不接他的话茬,还是仰着脖子看着天花板“刚刚那里有个人头浮出来, 要取我的命。”
突然岔开的话题让所有人一愣。房间里几个男人的脑袋一起齐刷刷的看向了天花板。可是那里除了一盏灯,什么都没有。
齐东海第一反应并没有安抚裘紫舒是病中多想, 而是脸上很快闪现过一丝愠怒。那点愠怒也变成了对裘紫舒更为不温不火的态度。
“医生说你不过是最近累到了,所以才会胡思乱想。今天下午不还有心理咨询师来和你聊过了么。”齐东海的目光转移到了床头柜上,温声道, “你的药都按时吃了”
裘紫舒的脸带着病态的苍白,揉了揉额角“还没有”
齐东海凝视着她“怎么不吃”
裘紫舒伸出手懒洋洋的撒娇“我要像以前一样, 你抱着我喂我吃你已经好久没有抱我了”
齐东海身后的保镖们面面相觑。齐东海迟疑了一下, 目光从裘紫舒的脸流转到了她的手与身体,挥了挥手,示意保镖们出去。
房间里暂时只剩下了两个人。齐东海给裘紫舒端了一杯温水,没有急着坐下来, 他径直来到了阳台,往下望去
底下,他的几个手下已经趁着这空挡把疗养院翻了个底朝天。保镖队队长冲着齐东海摇摇头。
三个不速之客已经跑没影儿了。
齐东海转身回到了室内,眼睛锐利的在房间里扫来扫去,确认屋内藏不住人以后,终于提防的走到裘紫舒身边坐下。
裘紫舒一脸可怜巴巴的,一只手捏着药,一只手端着水,看着他。
齐东海松了松领带,挤出了一个笑容,接过了药和水杯“乖,张嘴。”
裘紫舒扁嘴“要抱。”
齐东海按下了眉眼间的不耐,张开了怀抱,把裘紫舒搂进了胸口。
两个人距离很近,裘紫舒清清楚楚的闻到了他身上不属于自己的香水味并且还是好几种的混合。
她的脸更白了一分,闭上了眼睛,忍住了所有情绪。
“东海。”
齐东海应了一声,把药片举到了裘紫舒的嘴边“张嘴。”
“天花板上那个鬼影,为什么看起来像咱们的晓宇。”
三粒白色的药片猝不及防的落在了床单上,齐东海一愣,随之开口呵斥“你在胡说什么”
裘紫舒继续往下说“他问我,生日快到了,他能不能收到礼物。”
齐东海猛地松开了裘紫舒,几乎是连带着本能把她往后猛地一推。而裘紫舒依然一副柔柔弱弱人畜无害的样子“他说天灯那里很热,他不想呆在那里啊”
裘紫舒话没有说完,齐东海直接把握在手里的杯子摔了出去。门口的保镖们不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有人敲门询问,齐东海红着脖子几乎是吼了一声“滚”
门口立刻噤了声。
裘紫舒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齐东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