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知道父亲这是打趣自己,起身行了见面礼后面上也红了红,重新将头埋进母亲怀中闷闷出声“哪个讨人嫌的嚼舌这么快。”
贾敏笑着抚抚女儿,望向春凳上的林锦疼惜道“好孩子,你腿现在怎么样了,可还疼吗。”
黛玉听到这话也侧脸看向三哥。
之前听说三哥摔着了腿,这会一见他衣裳下果然露出白色的纱布,面上露出担忧来。
“回母亲的话,并无什么大碍,大夫说歇息几日就好了。”林锦折扇一敲腿面并不在意,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转而打趣妹妹上一个问话。
“虽然讨人嫌的嚼舌快,到底没有风沙快。毕竟四弟眼儿可是被风沙刮得更红。”
这话说得狭促,其他人听了也是一阵笑,连黛玉都扑哧笑了出来。
贾敏病虽好的稀奇,到底是件乐事,气氛也松快。
唯独林清见话头绕来绕去又绕回到自己身上,想在妹妹面前立个雄伟形象,少不得绞尽脑汁转移话题。
他视线转了转,还真瞧出不对来,指着一花盆开口“那个是什么最近新品的花”
黛玉笑意盈盈顺着指向瞧了过去,视线停住了。
那是一个雕刻着的纹案的花盆,旁边有一朵大红花朵,是自己昨天折的。
里面本是一颗刚刚种下的种子,空空旷旷才对。
而就一夜之间,它上头凭空冒出一株花枝来。
这花枝不像平常,而是浑身漆黑,犹如被火燎烧过,干枯枯直挺挺立在那里。
黛玉目光在花盆上打了两个转,起身往那儿走了步想仔细看看,“这是一个和尚给的种子,怎么长得这样快”
她到花盆面前,看这花枝越发黑漆漆的,刚刚想伸手碰一碰,就被父亲按住了肩膀。
“我来。”林如海拿起一旁的佛手,轻碰了碰这花枝。
佛手刚刚接触上去,花枝便整株倾倒破碎,犹如灰烬一般落了下去。
堆积在花盆底形成一层浅浅的黑灰,又很快连薄灰都没有了。
空荡荡的花盆只余昨天摘下的红色花卉。
黛玉早被父亲带着往后退了退,这会安静无声。
屋内也静了静,目光都放在花盆上,好半天没人说话。
他们也听过黛玉提的癞头和尚,想想黛玉之前长眠几日身子好了,再想想贾敏一夜之间病愈的事情,念头又起了来。
“这件事不能说出去。”林如海贾敏林锦几乎是异口同声开腔,破除室内静谧。
“对对对。”林清思绪慢了半拍,出声也慢了半拍,慌慌张张应和着重复,倒将凝重搅和开了。
林锦为四弟的迟钝笑叹了声,脑海转动得很快。
“若是这样,母亲病好的突然也是有原因的了。那和尚有些神通,却不好说出去,得找个由头才行。
“就说是清儿找到的参王冲了冲,身子才好了,只是还在躺着,要慢慢养。”
这事情听着就分外稀奇,若是传出去了,少不得会编出什么花样来。
这等异事向来是在皇宫中的,他们可不能沾染。
“我也是这样想的,这才将人都打发出去。”贾敏点了点头,想着又忍不住轻叹一声,“说到这个,倒是另有一桩事来。”
她将黛玉唤到身边坐下,揉揉女儿长发叹道“你二舅母生的有个表兄,乃衔玉而诞,因而分外被宠溺,又在外头传得纷纷扬扬,我这边都听到了。
“岂不知这等传奇哪是我们能有的。我先前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