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把自己需要的东西买到手的梦野久作兴冲冲地跑回家,喘的上气不接下气,在楼下平复了好一段时间,在强掩激动回家。一进门,就看到无限盘腿正襟坐,听到声响,才睁眼看他。还真的是入定式打坐。
梦野久作正打算分享今个在学校的事,却看见一坨不明生物,哦橘猫,趴在他的字典上,主人似的懒散瞄他一眼。梦野久作当场就气炸了,这才第一天,无限就正大光明领回一只猫,明天是不是把人虎搞回来啊
梦野久作挤出微笑,“怎么捡了一只野猫回来,身上会有跳蚤和寄生虫的,我们还是把它送去救助站吧。”有多远丢多远。
“只是借住一段时间,安心了,会自己走的。”
它又不是人,借住个鬼还自己走只会越吃越胖、一走肉三颠、从此赖住不离开。梦野久作磨牙,“看它的样子,应该成年了,要是来发情期,会很烦人一直叫,不如先送去绝育,以绝后患。”
“发情期”无限倒是听过丫头们掩嘴笑说又到了猫儿狗儿打架的时候了,那时她理解的打架就是拳拳到肉、棍棍扫身,后来见识过明白了,但动物系妖精也会这样吗这只猫不能算妖精吧,应该是某个人类的异能。
无限的沉默凝视,被一人一猫当成思考。
梦野久作想着,只要送去绝育,就乘机卖掉,然后告诉无限这只野猫记仇跑了。
一猫当场石化,小心翼翼地耷拉着耳朵,尽力缩小身体。
“不必,不会太久。今天在学校怎么样”
被转移话题了,梦野久作瘪嘴,心底记下面上不显,“同学们都很热情地欢迎我了。”
全班大部分女生一下课就围住他,夸他好可爱,叽叽喳喳地问了很多问题,都是为了满足她们的好奇心。
看见同桌铅笔盒里的游戏贴纸,刚好玩过这款游戏的他,用话题熟络了同桌的男生,只是随口夸了几句,男生就打开话匣子似的喋喋不休。课余时间而已,就自称挚友。啧。
“课上教的东西也很有意思。”
无聊死了,文科老师讲一半就闲扯跑题,还喂崇高的洗脑包,听惯了港黑套话、见识过社会险恶的梦野久作强忍撇嘴。理科类的倒是瞎扯不出花头,死磕课本上的内容会简洁很多。
“哦,体育课在练排球,我打了一下,手都肿了。”梦野久作委屈地说,常年不见阳光的肌肤雪白,手背上大块的红肿。
“我帮你揉开淤血。”无限伸手。
梦野久作美滋滋把手递过去,下一秒嚎叫出声,“啊痛,痛,轻点。”非常惨烈,浑身打抖。
“用力才能揉开。”无限平静地说。
梦野久作感觉手皮都要被搓下来了,明明尖刺反复戳肌肤的鲜血淋漓,比这般可怖,那时他居然笑的很开心,现在却只想瘪嘴任眼泪花飞奔。
治疗完,两眼空洞无神的梦野久作感受双手的滚烫和轻松。舒展一下手指,感觉恢复了知觉,于是兴冲冲地掏出书包里的东西。一套编发工具、一本教程、一包一字发卡各种颜色、款式、一卷流苏头绳
无限顿住,零花钱不该给的。
“呐,无限,你想试试哪种发型。”梦野久作把书摊开,他每种都尝试。
熟悉的窒息感扑面而来,不同于套簪脂粉,但也没区别。图片上的模特盘出花里胡哨的弧度,无限别开眼,并不想看。
虽然梦野久作第一个就想尝试新娘盘发,但是先忍着,要循序渐进嘛。
无限现在很想念那根不翼而飞的布条,跟了她十几年、朴素好用,要不把缠臂的布条截下来一段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