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恰好白巧和陶敏的侍女撑了伞来。
两人便一面亲近说着话,一面从禅房往寺中另一方向走去。
见她二人离去,柏子涧才绕回了一侧的禅房。
这禅房就在先前苏锦待的禅房隔壁。禅房中,两个锦袍男子在案几前对坐。案几上放了棋盘,黑白棋子各执一方,显然已下了些时候。
柏子涧折回时,柏炎正好落子。
柏子涧拱手道“侯爷,方才隔壁禅房确实只是两个妇人,苑中也只有两个丫鬟婢女跟着,并未旁的可疑之人。”
柏炎瞥了眼柏子涧,原本平淡的眸子里稍微滞了滞,遂又起身踱步至窗口处,目光瞥向先前那道身影。
京中的世家贵族多豢养心腹侍卫,这些侍卫也大都随主家姓。柏子涧既是柏炎身边的心腹侍卫,亦是柏炎在军中的副将。
此番大军凯旋,班师回朝,柏炎在朝中告假两月,离京来远洲处理私事。又正好借这清和寺做掩蔽,与安阳侯世子陆朝安见面。
当下时局不定,国中诸多势力暗潮涌动,柏炎与安阳侯府私下碰面之事不宜让外人知晓。眼下,安阳侯世子陆朝安还是从百里之外的滔洲赶来。
大隐隐于市,这清和寺惯来香火鼎盛,正好做二人见面的屏障。
谁想今日有雨,寺中的人并不多。
后苑禅房清净处,他刚与陆朝安照面,隔壁禅房中便来了人。
听这声音,还应当是两个妇人。
久在军中,柏炎习惯了谨慎行事,陆朝安亦不是冒失之人。两人四目相视,即便知晓隔壁只是两个妇人,在未确定实情之前,柏炎与陆朝安都默认噤声,不作只字片语。
既然都千里迢迢来了远洲,也不急在这一刻。
两人都有城府,便都有耐性等。
柏子涧出禅房打探,禅房内,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雨水随着风,不时“噼啪”敲击着窗棂。
禅房中除却雨滴“噼啪”敲击窗棂的声音,便是苑外隐约传来的诵经声和木鱼声,隔壁女子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却都隐在诵经声和木鱼声中,听得并不真切。
只是对面的声音未停,絮絮叨叨,似是短时间内也没有停的迹象。陆朝安先耐不住性子“这是远洲城,你我二人,可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陆朝安原本也是试探着说与柏炎听的,柏炎却伸手取了黑白子,清冽道“不急。”
陆朝安看了看他,嘴角微微勾了勾。
遂也不再提。
对面是柏炎。
京中和军中都是出了名的平阳侯。
柏炎开口让等,他只能耐着性子陪着等
许久过后,伴随着女子的嬉笑声,隔壁禅房屋门终于嘎吱一声打开,实在快坐不住的陆朝安如释重负,遂在心中叨念了一句“终于”。
目光瞥向对面,却见柏炎眸间并无波澜,仍在执子落子,好似全然不闻一般。
陆朝安心中叹了叹,难怪父亲说,柏炎是沐老一手教出来的学生,心性也如沐老。
他倒觉得,两人的心思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才是,让人猜不透。
稍许,等这嬉笑声远去,柏子涧才折回,说已探明,先前确实就两个普通妇人,陆朝安这才如释重负般嗤笑一声“你我二人还真是小心过了头,这里是远洲城,又不是旁的地方”
陆朝安话音未落,却见柏炎已起身,踱步到了禅房窗口。
右手稍作迟疑,还是推开先前那道一直被雨滴砸得“噼啪”作响的窗户。下一刻,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