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
案台上,红烛绽着簇簇火光,照亮神龛里的小小金身,还有旁边悬着的褚灵桃的画像,把画里小姑娘的微笑映得狡黠莫测,仿佛在聆听下面两人的谈话一样。
殷槐“还有一个疑点。宝相镜虽然已毁,但根据它残存的一缕法力,还是能断言,此物若还完好,必是相当厉害的法器,普通鬼怪根本不敢靠近。褚灵桃遭重创后又被镇压十几年,就算逃了出来,也没打碎它的能耐。”
“难道是人干的也不对,没理由啊,这事儿谁有胆做,明摆着损人不利己,有啥可图的。”楚离原烦躁起来,“哎,我们瞎琢磨半天,还不如等女鬼现身直接给她一顿暴锤。”说着,他掏出口袋里的半罐雪花酥,不料未等摘下面具大快朵颐,忽听庙门外有些动静。
响声很轻,是细细碎碎的“啪嗒”几下,接着只听“吱嘎”一声,两扇门就自己开了。
外边冷森森的月光,顿时笼着薄雾潮水般涌进来,消散后,留下一个小巧玲珑的身影。
是个红衣衫的小姑娘。
小姑娘才十四五岁的年纪,梳着两条黑油油的大辫子,一张小瓜子脸白得几乎透明,细眉毛浓淡得宜,大眼睛里像含着一汪泪,两片小薄嘴唇稍稍一抿,下巴上就有浅浅的梨涡浮现,如果不跟画像上的褚灵桃一个模样,那还真是可怜又可爱。
“荣哥哥,我来啦。”她细声细气地唤。
多娇嫩的小嗓门,蜜似的甜。可在殷槐和楚离原听来,无异于拉响一级战斗警报。
“荣哥哥,你怎么不理我呀”褚灵桃紧盯着楚离原,慢慢走近他,借着烛光,殷槐看得清楚,就在翩飞的裙裾下,那双穿着鲜红底子描金花的小脚浑不沾地。
“说啥玩意儿呢少给我整琼瑶剧那出啊”楚离原的左手手心一团风雷已经噼里啪啦地炸开了。
“等一下”殷槐忽然叫住他,“你发现没,她身上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怨气,就连普通鬼魂的鬼气都感应不到。”
楚离原“嗯”了一声,可依然没放松警惕,只要褚灵桃敢有小动作,就立马轰她丫的。
可褚灵桃没有小动作,只有大动作。
她一头扑进楚离原怀里,踮起脚尖,小猫似地双手捧起他的脸颊,在那冰冷坚硬的金面具上,印下一个轻轻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