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稍等,臣给您捡回来。”
“等等”长孙婧唤道,“水冷”
可严徽将外衫前摆扎进了腰带中,一头扎进了湖里,消失在了水花之中。
宫人们聚拢在女帝身边,挑着宫灯,一个劲朝湖里望。
夜色浓重,湖水呈现墨一般的黑色。水花散去,波澜一层层荡开,只有细碎的气泡浮出来。
水边风大,韩晴给长孙婧披上了一件大氅。
“怎么还不起来”有宫婢担忧,“别是被湖里的水草给缠住了吧”
“别瞎猜。严少侍水性可好着呢”
长孙婧坐在廊下,垂着双脚,一眼不错地盯着严徽落水的那一处。
水中的波澜都渐渐消散殆尽,却依旧不见人浮起来。宫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无措。
长孙婧的眉头也终于微微皱了起来。
“韩晴,”她道,“你”
哗啦一声,一道白色的人影破水而出。
严徽双手攀着长廊的木板,轻松跃了上来,嘴里叼着那一支失落的华胜。
他半跪着,浑身都在淌着水,面孔在光影中轮廓分明,双目说不出地湿润,像一头温顺忠诚的狗。
长孙婧怔怔地望着这个青年。
“陛下,您的金钗。”严徽将华胜用衣摆仔细擦了擦,无奈他浑身透湿,最后只得这么将华胜捧了过去。
可长孙婧只是抓住了他湿漉漉的手。
“你的手好冷。”她说着,捧起严徽的手,轻轻地呵了一口气。
长乐宫的浴室里,热腾腾的水气蒸腾。
严徽脱去了湿透的衣衫,站在龙头下。温热的水从头到脚冲刷着他的身躯,带走了阴冷。
哗哗水声中,他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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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浓烟的脂粉,那面孔却透着一股更加诱人的清丽与纯粹。
她的双眼蒙着一层盈盈的水光,荡漾如月下的湖面,透着直白的渴求。
严徽深吸了一口气,朝长孙婧伸出了手。
“陛下,您的手也好凉。”
长孙婧望着他,不说话。
这里没有第三个人。严徽将她一把拉进了浴池里,用双臂紧紧拥住。
水落在青年宽阔坚实的肩膀上,飞溅的水珠打湿了长孙婧鬓角的碎发。
她仰着头,着迷地凝视着严徽,抬手轻抚他的脸。
严徽握住了长孙婧的手,递到唇边吻了吻,然后低下头,向那双朝思暮想的唇碾压而去。
终于不再克制,热情但又温柔。
长孙婧被紧紧拥吻着,继而被摁在了浴室的汉白玉墙壁上,呼吸骤然急促。
男子精悍的身躯散发着比水还热的温度,重重地压制住她,抱得那么用力,仿佛怕她再度被人夺走。
一切都像回到了过去。
长孙婧舒服地轻叹了一声,抬起双臂搂住了严徽的脖子,白色纱袍落在了地上。
这是严徽有生以来度过的,最长也是最短的一夜。
他就像徜徉在家乡那片被太阳晒暖了的浅海之中,柔软的细沙承载着他的体重,波浪温柔地拥抱着他的身躯,将他带向一望无垠的远方。
长孙婧的气息香甜得像一只破开的蜜橙,怎么都闻不够。那肌肤,宛如握在手中的一把细腻的羊脂。
严徽忽然想起小妹养的那只白猫,当它放下戒备时,抱在怀里,小小的身子软若无骨,让人无比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