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滨临海,吹来的风都裹着一丝海的咸腥味。
绪花正在上次光顾过的甜品店内安静地坐着,在等自己的蓝莓芝士。她瞥了眼窗外,原本只是漫无目的地随缘一扫,却因为某个一身黑的家伙生生定格。默契一般的,绪花刚要收回视线,那双鸢紫色眼睛的主人仿若感受到她短暂的注视,先一步望了过来。
他微微一笑。
绪花倒也没有被发现的窘迫,迟了那么两三秒,慢悠悠收回了目光。
太宰治走进店内,他在小姑娘对面落座,表情、动作都自然而然,仿佛他本来就应该在这个位置。要不是绪花确定自己没失忆,都要以为是她约的人。
“真有缘,小姐。”
这点她不否认。
“是挺有缘。几天过去了,先生你依旧没有找到殉情对象吗”
太宰治从善如流“很遗憾,没有。”
“真可惜,我也为你感到遗憾。”
服务员端来了小姑娘点的蓝莓芝士。
绪花很客气地询问“先生,你不点餐吗”
其实另一层意思就是,我要吃东西了,没空和你扯,你不吃的话就可以走了。
太宰治肯定是懂了的,他点明“小姐在赶我走了呢。下次再见吧,小姐。”
好奇怪。
凉宫绪花终于确定了这种奇怪的源头。
上次也好,这次也好。
他似乎都很笃定,会有下次。
明明连名字都不知道
绪花手指间的银色勺子突然停住了,凹进的表面映出了店外往来的行人。
或许,只有她不知道他的名字
她吃完了蓝莓芝士就离开了,服务员笑眯眯地对她说欢迎下次光临。
绪花出了甜品店,想去逛逛商场,却在某个巷口脚步骤停。
血。
她又一次闻出了血的味道,翻滚在横滨裹着海腥的风中。
眼前的人有着和折原临也一样的黑色短发,碎发下的丹凤眼眼尾上挑,是很古典的长相。
又是个一身黑的家伙。
不同的是,这是个留有战力的家伙。
绪花被浮萍拐逼得直贴墙壁,丝丝凉意传至后背。银色的金属泛着寒光就抵着她白皙瘦弱的脖颈。仿佛浮萍拐的主人再稍稍用力,她的脖子就会直接折断。
但云雀恭弥没有。
他眸中闪过什么,攻击生生停住了。
由于位置关系,她不得不仰起头,绪花与云雀凑得很近,这一下才发现他的眼睛并不是纯正的黑,偏黑的色调透着灰蓝的光。
明明是被俯视的状态,小姑娘说话的模样却像她才是居高临下的那个,“你受伤了。”
而且不是刀伤,是枪伤。
这不仅意味着不好拨120,同时说明了他并不是像临也那样简单地被报复,而是来自里世界的火拼。
救了会有风险。
可是凉宫绪花心底有种直觉,如果不救他会有什么很后悔的事产生,而她一向偏听向于自己的感觉。
凌乱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绪花再次说“我可以帮你,但是你得相信我。”
云雀恭弥从她燃烧着滚烫火焰的眼里读出了一句话,你只能相信我。
他没有说话,实际上是他没有力气说话了,因为他朝着小姑娘倒了下来。
卧槽。
男性普遍比女性重些,绪花被这猝不及防的重量压得轻轻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