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兴见到你,西里斯少爷。”克利切拖着长音半死不活地说着,好像说一句好话如同强迫他吃下一公升的狐媚子卵。紧接着,一连串下流的脏话又从他的嘴巴里蹦出来,字字句句都是针对他前一秒还“高兴”见到的西里斯。
“闭嘴,克利切,我不允许你说一个脏字”
克利切闭上了嘴巴,但是那对令人害怕的眼睛还在恶狠狠地盯着西里斯。
西里斯把温妮莎从地上扶起,变出一把干净的椅子要她坐过去。温妮莎哭得像是一个泪人,她把脸埋进手中,泪水从她的指缝涌出,然后再顺着她的手背滑落到地上,沾湿那些年月已久的信笺。他对这场景有着难以言喻的抵制,于是阴沉着脸看向克利切“这是内亚姆楚小姐,她有事要问你。你必须说出所有你知道的事情不允许撒谎。”
克利切嘴上答应着,可是眼神里透露出的可全都是嘲讽。
“对不起对不起,克利切,这么晚还打扰你。”温妮莎从口袋里拿出一条格子手帕揩了揩眼睛,坐直了身子柔声对克利切说。“我需要我需要你把雷古勒斯交给你的东西给我看看。”
雷古勒斯交给克利切的东西
西里斯疑惑地看了一眼温妮莎,却被克利切惊变的脸色吸引了注意力。这个衰老到像一个移动石雕样的小精灵显现出了极大的震惊“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尖声叫到。“我我不知道”
西里斯敏锐地察觉到他在撒谎,因为克利切正在竭力控制自己不要用头去撞墙。这个衰老的小家伙一边后退一边疯狂地摇着头“没有、没有雷古勒斯少爷没有交给我任何东西他没有从没有”
“我只需要看一眼”温妮莎向前倾着自己的身子,言语里带着一点恳求。“让我看一眼、看一眼那个东西,那个挂坠盒我必须得确定它的状态,克利切。这很重要”
“不没有没有挂坠盒”克利切一头撞向旁边的五斗橱,把头向把手上撞。“没有挂坠盒没有挂坠盒没有没有”小精灵的声音震得天花板上挂着的帷幕都开始震动,无数细小的灰尘被抖落下来,落在他冒着血的秃脑壳上。温妮莎从椅子上跌下来,死死拉住他的两只手,不让他再向那知名的突出物上贡献他的血迹。
“住手,住手克利切”西里斯几乎跳了起来,天知道他有多讨厌小精灵这卑躬屈膝的可怜模样。“不允许你伤害自己给我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说实话”
克利切啜泣着,发出一阵难听的哼哼声。温妮莎仍然抓着他的手不放“好吧,好吧你不肯给我看也可以,那么请你告诉我,雷古勒斯交给你的事情你有办到吗那个挂坠盒,你销毁了吗嗯”
小精灵过大的脑袋摇晃着,血从他的尖鼻子上滴进银绿色的地毯里。他难过地哭泣“不没有,我没有”
温妮莎的手从他纤细的手臂上滑落下来,她重又坐到了地上。
“什么挂坠盒为什么要销毁”西里斯终于忍不住心中的疑惑。“我听不懂你们的意思,如果你愿意告诉我”
“把它交给我吧,克利切”温妮莎双目失神地看着散落在地上的信笺,喃喃地劝说克利切。“把它给我,让我们来想办法雷古勒斯不能够白死,他不应当那样在阴暗的地方独自死去”
“不我不会”克利切惊恐地又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