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只觉得瑞生画山水画得不错,没想到活物也画得不错。
只有有一点很可惜,瑞生画人物太过生硬。
瑞生得到这评价,便潜心学画人物,时不时向陈观请教。
这日,江舒涵在家背医书,瑞生带着陈金虎回来了。
趁着瑞生回屋洗漱,陈金虎偷偷找到江舒涵。
“你说什么陈少爷带瑞生出去游玩,却不允许你跟着”江舒涵诧异,“那你可知道他们去什么地方了”
陈金虎摇头,“不过我闻过少爷身上有脂粉味儿。我猜他们可能是去那种地方了。”
金杏急得直跳脚,“哥,你怎么不拦着点”
陈金虎觉得自己挺冤枉,“我拦了呀,可少爷也不听我的呀。他倔起来的时候,十头牛都拉不住,他到底是主子,我拦不住啊。”
所以陈金虎不敢隐瞒,将这事一五一十说了,就怕瑞生少爷跟着陈少爷学会。他回头也跟着倒霉。
江舒涵抬了抬手,这事也不能怪金虎。
是她想得太简单了,原先她以为瑞生没开窍,所以对他跟陈观交往也没阻止。
可现在不行了,瑞生这么单纯,万一他真的对一个青楼女子动情。那可就晚了。
吃饭时,江舒涵试探问瑞生,是不是去了青楼。
瑞生倒也没瞒着她,“陈观说我对女子不了解,所以就带我去里面见识。可是我去了几次,还是没感觉。可能我得多去几次。”
江舒涵心一跳,赶紧出声阻止,“青楼里的女子比那戏台上的女子演技还要好。那些女子个个都言不由心。你想画好女子,她的嬉笑怒骂都得发自肺腑。你这是选错人了。”
瑞生直勾勾看着江舒涵,示意她接着说下去。
“娘觉得你现在对女子还没有生情,所以你不懂男女之情。等你什么时候懂了,你再画也不迟。你现在想画仕女,不一定是男女之情,也可以孩童的嬉闹图。或者画我,你对娘就没有孺慕之情吗”
瑞生细细一想,怪不得他总觉得青楼那些女子美则美矣,可就是有哪里不对劲儿。明明那些人眼里不高兴,可面上却是笑着。假的很。
原来她们竟是演的。
而孩子童嬉闹图只需体现他们的童真快乐就行。娘的孺慕之情却是天生的,这些都是现成的题材,先生只是让他画人物,又没有限制是男女之情,是他一叶障目了。
第二日,阳光明媚,江舒涵正在读医书,当看到银针可以验毒这页,她让金杏拿出自己之前去镇上做好的银针,用针戳马钱子。
金杏在边上瞧得认真,就在这时瑞生从后面走过来,“这是做什么”
金杏解释一遍,“夫人这是在验毒呢。”
江舒涵竖起银针,发现没有变黑,可医书上说马钱子有毒,可银针根本没变黑啊。
看来用银针验毒不准,想让瑞生提高警惕不被人毒死,江舒涵只能另想他法。
她在村里逛一圈,刚好看到村里有户人家逮到一只松鼠,她灵机一动,花了些钱买下这只松鼠。
又特地找到一只笼子送给瑞生,“你不是一直想画活物吗我觉得松鼠也很可爱。你每天观察,兴许也能画好呢。”
瑞生觉得这主意不错,便收下了。
江舒涵又道,“对了,你要是有什么吃食别忘了先给松鼠吃一点,先看看它喜不喜欢。一定要亲自喂,这样小松鼠才会跟你亲近。”
原本还想假手于人的瑞生只能打消这个念头答应下来。
瑞生在家待了一个多月,画了两幅画又回了精画馆向